萧元宝不张口应承。
萧护见此,连忙跟祁北南使眼色,教他帮自己劝一劝。
祁北南瞧着人嘴瘪着,哪里敢去劝,反道:“是啊,爹就在京里多住上一段时日,要是觉着干燥不适,我教秦缰去医馆里买些温润身子的药回来吃。”
这下换萧护的脸色不好了。
祁北南眉心一动,他可真是两头不敢得罪,两头讨不得好。
见此,他道:“爹这一走,蒋夫郎指定也要随着一道回去,届时人都走了,小宝可不是冷清的厉害。要不然这样,爹想回去也成,你劝劝蒋夫郎,教他留下。”
萧元宝闻言眉毛一扬:“这个主意好。爹爹要走,你就将老师劝下;劝不下,那就一并在京城里多住一阵。”
萧护默住:“……我去劝蒋夫郎?”
“我这嘴是能劝人的?”
“那不是爹爹的事么。”
萧元宝无赖道:“总之二择一,否则我便不依。教秦缰把你的马儿藏起来,看你如何回去。”
萧护觉着跟落进了贼窝一般,进来得容易,出去反倒是难了。
他又拿萧元宝没法子,便也只得如此。
“要不然你留下。”
蒋夫郎见着萧护愣头愣脑的来与他说道这么一句,他一哽,不由得道:“你个做爹的都不肯留下,我留着算做甚。”
“你留下好,还能在京城里头经营生意。”
萧护道:“我留着甚都做不得,又过不惯那般提着笼子喂鸟的日子。”
蒋夫郎睨了萧护一眼:“真是个不知享福的。多少人求着这般日子都不得,你偏生是还不爱享。”
“我不急,待着往后有了小外孙了再来享这福。”
萧护道:“你便应着,安心在这头住下,左右村子那头回去也没甚多的意思。”
蒋夫郎在京里住了这么些时月,萧元宝跟祁北南是什麽心思,他如何会不晓得。
说来,一家子如此为他着想,他心里头怎能不动容。
他与萧护道:“我再想想。”
萧护见此,便没再继续说。
过了两日,蒋夫郎前去与祁北南和萧元宝道:“我留下,与宝哥儿看着酱菜生意。”
“只是我不住此处。”
祁北南闻言,道:“怎不住宅子里头,起居没有不便之处。若在外头去,反倒是不多便捷。”
蒋夫郎道:“我一个人住那么些年,习惯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