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初恋啊,男人一辈子都忘不了第一个抱有朦胧好感的女孩。
他伸出手,正打算偷偷占个便宜,捏一捏她的脸蛋时,永琳忽然睁开了眼睛,银色眼眸如一湾秋水,静静倒映着月光,四目相对,白谛尴尬的想要缩回手去,却被她握住了,贴自己的面庞上,好似一只幸福的猫儿蹭着自己的主人,敞开小肚皮撒着娇。
静静享受着片刻温存,白谛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手已经恢复了,明明粉碎成了尘芥,居然再生了。
“你的体质似乎有些特殊,不是纯粹的人类,只要供应足够强的生命力便可以自我修复。”她轻声道:“我只是喂给了一些血液而已,并没有做什么。”
“难怪有种甜香的味道。”永琳的鲜血和紫的鲜血有着不同的差别,前者味道较为清淡,仿佛花茶,后者较为浓烈,好似花酿:“其他人呢?”
“都在其他厢房里休息,八云紫带着西行寺幽幽子先一步返回了家中,风见幽香和辉夜说着话。”永琳想起了其他三人:“至于雪絮、源赖光和安倍晴明三人也在另一处厢房里休息。”
白谛微微侧身,换了一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枕在大腿上:“你还没有休息吧,腿不麻吗?”
“没事,这样我反而很满足。”她伸出手帮白谛整理着有点絮乱的头发:“好久没有这样过了……”
“以前你教我箭术的时候,经常累的五仰八叉,那时候的膝枕可真是让人怀念,现在的也很不错。”白谛蹭了蹭大腿:“这腿我能玩一辈子。”
“一辈子吗?蓬莱人的寿命可是无穷无尽的,你迟早有一天会看腻的。”永琳目光有些闪躲,不知为何,她对于自己突然产生了很多不自信,自己不知不觉里已经成了老古董了,月之头脑虽然贵为永生者,自矜优雅,智慧无双,地位超然,却是连一场恋爱都没有过的女子。
相较于其他人,她觉得自己并不足够优秀,不仅仅只是八云紫,其他女性身上的特质都是她学不来的,龙韶音的野望路人皆知,八云紫是最有可能把自己挤下去的,风见幽香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走的这么近,还有标准的贤妻良母的雪絮,以妹妹自居的源赖光,甚至连辉夜都……
她一边整理着银发,一边不免产生了动摇,她虽然很完美,但放眼这群妖怪里,容貌似乎也只是中上水准,不如龙韶音也不如辉夜,性格上不如风见幽香和白谛合得来,也不如雪絮温柔,身份上,月人一向不讨人喜欢,她这月之头脑的高贵身份反而快成了千夫所指。
“看不腻。”白谛说:“永远看不腻。”
永琳心跳加快,明明鼓起勇气就能直接定情了,事到如今却有种退缩感:“唔……”每次在白谛面前她总会突然弱气下来,什么智慧,什么冷静,全部都忘了一干二净。
“怎么了?脸色很红啊。”白谛没察觉到言语里的暧昧:“感冒了?蓬莱人也会感冒发热?”
“没,没事,只是情绪有些激动。”她白皙的面颊满是晕红:“那,那个……我有件事想说,在此之前。”她扬起手臂,术法壶中天地将房间牢牢锁住,没她的允许,除非以暴力破开空间束缚,否认没人走得进来,也无人出的去,她表情渐渐认真,看来是打算一锤定音了。
“请说。”白谛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要做吗?”
“噗——!”白谛差点呛死:“咳咳咳咳咳!这也,额咳咳咳……太太太太太……咳咳咳,直接了!”
“大唐不是有种叫做生米煮成熟饭的说法吗?”八意永琳歪了歪脑袋,这月之贤者居然现在卖起萌了。
“先上车后补票那也是非常情况吧!”白谛捶着地面:“一瞬间就毁了所有气氛。”
“那我换个说法?”永琳小心翼翼的解开一个衣扣,露出小半截香肩:“唔……请随意品尝?”
“所以说为什么都要以这种啪啪啪啪啪为前提啊。”白谛眼角抽搐:“我像是这么急色之人吗?有这么饥渴难耐吗?如果真的随意让下半身暴走,我现在恐怕已经被剁成十几块了。”
说完,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反正又不会真的死,如果真的让下半身暴走变身人形自走炮台,虽然会面临柴刀好船等结局,但貌似结果也大差不差?反正之前都是一路Stella过来的……卧槽,莫非这原本是兰斯系列偏偏给我玩成了黑暗之魂?
永琳丧气的垂下螓首:“果然我还是不明白,男女之间的正常情爱是什么,偶尔从大唐流传的一些情爱小说里,男性对于女性的勾引大多都是没有反抗力的。”
“你希望我是那种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吗?”白谛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