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霓裳羽衣，送你。”

“这？送我？”阮梨表情震惊了一秒，“霓裳羽衣？？”

听着有点耳熟，但是，又说不上来的感觉。

关键，泠不是才送过她水玉手链吗？

难道这羽衣，也是来自上古？

默默听着她心声的泠，唇角微微扬起，“这件羽衣，来自上古，仙界。”

“您——”阮梨内心泛起一丝悸动，“为何会再次送我礼物？”

对方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无需理由。”

阮梨心底不由浮现一丝失落，抿了抿唇，道，“可我想听。”

“你是与我签订了契约的有缘人，若是非要去参加一些重要场合，自然不能驳了我的面子。”

“这羽衣，非其他那些凡间俗物可比。”少年说完，将那玉匣给她推了过来。

女孩眼眶一红，“......”真的，只是这样吗？

看着对面女孩满眼委屈失落的模样，少年呼吸一沉，手下意识伸了出来。

见他手突然放在自己头顶上，女孩目光一怔：“？”

“有树叶。”他道。

指腹轻触发丝的感觉，让女孩内心蓦地冒出一个奇怪情绪来。

“泠，能把您的手给我吗？”她脑海里，突然想起今天发生的诡异事情来。

对方微微拧眉，却还是把手伸了出来。

他有一双很好看的手，骨节分明，指节修长，加上冷白的肌肤，禁欲感十足。

阮梨看了那条水玉手链一眼，深吸口气，将掌心放了上去。

他的手很大，冷冷的。

她的手很小，暖暖的。

对方眸光微微一动，手指下意识想要握住，最终隐忍住了。

拧眉。

心底再次闪过一丝异样情绪。

“这？”阮梨呼吸一滞。

她的手，在贴住对方的时候，不仅没有感觉到疼痛，还感觉，很舒服。

很安全的感觉。

想要紧紧握住的感觉。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对方没说话，也没制止。

掌心就这么任由她握着，只是眉眼微微扬了扬：

“怎么？”

“这手链，是有什么特殊功能吗？”阮梨想要直说，但又说不出口。

为何会在碰触顾景宸的时候，发出那样的痛感。

难道是自己临时性幻觉？

后者轻轻抿唇，道，“没有。”

“哦，好吧。”阮梨自然信他说的，把手依依不舍收回了。

对方暗暗吸了口气，目光下意识在她脸上对住。

对面的女孩，嘴唇嗫喏了一秒，道：

“泠，您以后，如果再要离开，可以尽量多提前说一声吗？”

其实这次泠，满打满算，也就离开半个月不到。

可她总感觉，对方像是离开了许久。

她甚至有些担忧，对方可能这么一去不复返了......

也就这么想着，阮梨内心一惊。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去难过这些事情了?

神明的去留，原本也不是她该觊觎的......

少年默默听着她的心声，内心暗暗一沉。

“泠？”阮梨以为他没听见，咬唇纠结着，要不要再问一遍，却听后者清冷开了口：

“抱歉。”

阮梨“恩？”了一声，“什么？”

少年眸光暗了暗，走到落地窗边，沉默了片刻，这才淡淡道：

“其实我和你，只是合作关系。契约达成，你获得财富，我获得自由，我们——”

对话清冷嗓音一顿，这才艰难吐出几个字：

“两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