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儿几个喝着呢?来来来,咱们凑一桌得了。”
章伯宁说着和一大帮公子哥儿挤了进来。
陈晼说,“不至于吧?你大股东都没位置啊?”
“来的熟张太多了,坐不下。”
龚序秋先挤到了她身边坐着。
于祲和周晋辰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大事,打从进门起,这哥儿俩就一直有来有去地说着话。连坐的位置都和大家隔开了些。
龚序秋说,“陈总今天气色不错啊,专门打扮给我看的吧?”
简静和谭斐妮一听,双胞胎似的黏在了一起,今晚又有一场好戏看。她俩甚至招手让服务生再加了个果盘儿。
陈晼哼了声,“你挺敢想的。昨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说不清楚今天就别回家。”
简静在旁边说,“他要说得清还用在这儿投机取巧吗?陈晼真的是。”
龚序秋一听就往简静那边瞪过去。
他替自己解围地笑了一下,“我昨天跟于祲喝多了,在他家睡的,不信你问他,人在那儿。”
陈晼的视线越过简静和谭斐妮,看了眼他们后面的于祲和周晋辰。她问,“于祲,你昨晚和谁一起?”
于祲停下了和周晋辰的交谈,“你老公。”
简静又说,“他们早串好供了,还有什么可问的。”
周晋辰端起杯香槟笑得风雅。人龚序秋说一句,简静后头就要跟着顶一句,可真把她忙坏了。
龚序秋一脸“看吧,我没骗你”的表情。他拉起陈晼的手,“我这么爱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怎么还会骗你?”
说到这里简静激动起来。她急着告诉谭斐妮这个经验之谈。
简静噗的一声,把刚含进去的香槟都吐回杯子里,看的周晋辰一阵头晕。
于祲也不忍直视的,默默当起了服务员,给简静换了杯新的。然后把那杯撤换下来的交给周晋辰,“你媳妇儿的,你亲自处理。”
周晋辰没动,直接招了一下手,让人上来端走。
埋汰。真叫一个埋汰。
简静郑重交代她,“你记住了啊谭三儿,男人说的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是指,可以为你对着伏地魔使阿瓦达索命,甚至是击退史前怪兽,切记,这里头永远不包括为你守身如玉。”
谭斐妮也感同身受的,“一点儿没错,没事儿老说能把命给你,你真问他要点股份试试?”
然后俩姑娘异口同声地说,“对喽,他们只会答应办不到的事!”
“......”
龚序秋压下往外冒的火气。再忍她一次。
他拉着陈晼的手说,“你看你这一天不理我,我魂儿都丢了,干什么都打不起精神,心死了一大半。”
简静轻蔑地笑,“你心死了,你的嘴可没死,叭叭在这儿胡说八道,没准还能亲别的女人,可怕的嘞。”
“......”
眼看龚序秋停下来不再说了。
简静重新端起香槟遥敬了他一下,“讲啊!干嘛停下来,接着表你的忠心啊,我们还等做案例分析。”
“......”
龚序秋蓦地坐得离她近了点儿。
就他那副枭视狼顾的鬼样子,吓得谭斐妮赶紧走了,识时务地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哥。干哥哥。”
简静慢半拍地扯起嘴皮子冲龚序秋笑。她已经没地方可躲。
龚序秋也像才想起来似的,“吼,您记得我妈是你干妈呢?”
简静干巴巴地笑两声,“记、记得。”
龚序秋这一回被她气得不轻,“你这张嘴挺能说啊,在后面嘬个没完,我就让你先说好吧?来来来,你来说。”
“嗐,真别客气,您说您的。”
简静往后挪了挪,龚序秋往前,她就又再往后退。
慢慢她退不动了,简静惊讶地往后一转头,一看她已经挨上了周晋辰。
简静在那一秒里瞳孔瞬间放大。只顾着看戏的她,这才发现周晋臣坐在这儿。
她那一位,总是闲庭信步、从容有度的丈夫,正温和着一双眉眼瞧住她。
“老周,救我!”
像看见失散多年的亲人,她猛地拦腰抱住周晋辰。
四周人声鼎沸,朋友们有的在欢呼,一部分在小声私语,还有些往这边看过来。周晋辰看着把头埋在自己胸口的简静,唇角无端漫上一缕笑意。
他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后脑,绕进那些细长而柔软的发丝里。周晋臣觉得窝心。
龚序秋只顾着生气,对他们这些小动作视而不见,“别以为有你老公在,咱这事儿就算完了。”
说着他又屈起两根指头,本想狠狠敲在简静的头上,被周晋臣给挥退下去。
周晋辰抬眸,深深看一眼龚序秋。睇给他一个“你差不多得了”的警告眼神。
龚序秋只好指着简静说,“我告诉你啊,今儿我要进不去家门,我就上你俩床上睡!谁都别想过舒服了!”
简静在周晋辰怀里缩了很久。
一开始她是真害怕,没处好躲,后来变得有点耍赖,不愿意起来。
蹭在周晋辰身上好舒服。
包间里暗淡的灯光下,谭斐妮甚至注意到她低着头,微微抿着唇,咧开嘴角,笑得看不见眼,暗戳戳地把脸转向周晋辰胸口。
周晋辰也不提醒,就由她这么抱着,只管喝他的香槟。
还是于祲哎了一句,“人早走了,还不起来?”
简静闻言如五雷轰顶。
于祲真的好烦!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嘴这么碎!
她装也装不下去了,只好抬头。
周晋辰一手端了香槟,察觉到怀里的动静,也低下头,清亮的眼神里盛着要笑不笑的辞色。
简静冲他笑一下,“龚序秋走了哈。”
“走了。”
周晋辰搭在她背上的手,顺势揉到她的发顶上,笑着问,“你不再抱一会儿吗?”
“不了!不了!”
简静坐直后,整理了一下鬓边的碎发。
没多久,她觉得脸上实在发烫,便起身去盥洗室。
于祲撞了下周晋辰的肩膀,“这不挺会投怀送抱的?没你说的那么不开窍。”
他说,“你管这叫投怀送抱?确定不是紧急避险?”
“......”
周晋辰瞟了眼已走远的简静,又抬手看表,十点十八分。他记下时间,如果超过十分钟还不出来,他就有必要进去看看,是不是摔马桶里去了。
无论在简静身上发生什么,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章伯宁走进来,刚玩过骰子,他仔细冲了一遍手,又看看简静,“搞什么,脸怎么这么红,喝多了?”
“章儿,其实我身上有个美德,一直都没被人发现过。那就是低调。”
简静不停往脸上浇着冷水,又扯出几张纸巾大力擦干。
章伯宁往她那边斜眼睛,“你丫低调个屁!怎么说得出口。”
“真的。”
简静面如死灰地说,“别看我一天到晚在抨击男性,谁能想得到,我家里其实有个神颜老公呢。”
“.......”
章伯宁指着她,“在这么个高朋满座的地儿,别逼我呲哒你,你现在这个样儿可太欠了!”
简静立马活蹦乱跳起来。她扭了两下,“我就想日常炫耀一下老周,怎么了怎么了?”
“滚!”
章伯宁把她推了出去。
他对着镜子照了照,左看右看,他不如周晋辰是不假。
但章伯宁还是觉得来火。
妈的。这已经是第一百八十多次,简静花式显摆她家老公了。
什么好人也忍不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