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无需他人置喙。
他眨了眨眼,垂眸看着床上费力呼吸的人。“黎伯伯,你知道吗,这段时间我看了一些与心理知识方面相关的书籍,了解到了一些很有趣的现象。
“在一些社会关系当中,有一部分的人会有意识地对他人进行心里操控,长期蓄意的、有目的地对受害者进行精神打压,并将虚假片面具有欺骗性的言语灌输给受害者。
“日积月累之中就会扭曲受害者的认知,让受害者逐渐丧失自尊、产生自我怀疑。”
黎秋林脸上的笑终于减淡了不少。“你想说什么?”
“你为什么那么讨厌黎奉?”奚玉汝问,又说:“是因为他是你年轻时犯错的罪证吗?是因为你补容许自己的人生出现这样的‘污点证明’吗?”
人的心理总是复杂多变、难以捉摸,最聪明的孩子却最不被疼爱,奚玉汝很是想不透。
黎秋林拉动着嘴角的肌肉,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因为黎奉脾气怪异,和我这个父亲一点也不亲近,一点也不像是黎家的孩子。”
奚玉汝觉得黎秋林真的是无药可救,事到如今还在说这样没有意义、自欺欺人的话。“但不被你承认的孩子,今天也成为了黎家的掌权人。”
对于这句话,黎秋林展现出了和当时晚宴上全然不同的态度——他被自己呛到,猛地开始咳嗽,咳到满脸通红、喘息艰难,虽然如此,却也还在努力地挤出声音想要反驳。
奚玉汝也生出了一些不耐烦,他及时地打断了对方难听的话。“死到临头了,说几句善良点的话吧。”
咳嗽声逐渐平息,黎秋林也陷入了沉默。
他们这样沉默地僵持了许久,在奚玉汝以为对方已经对他无法可说而准备离开时,黎秋林却突然开了口。
“算了,反正我也要死了。”
于是奚玉汝又坐了回去,定定地看着床上的人,等待着后文。
黎秋林将头转向了窗外,没有选择和奚玉汝对视。“你跟他说吧,和大家记忆中的不一样,他的oga爸爸其实不是不要他了,而是死了。”
“黎奉生下来的时候,他想跟我争抚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