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多不好意思。”孟晓天嘿嘿傻笑。
“别客气,”眼镜男说,“同胞嘛。”
孟晓天马上给他们介绍殷果:“这我姐。”
他们认识?怎么可能?孟晓天是第一次到纽约。
殷果看表弟。
“刚你打电话的时候,他们进来的,就在我隔壁桌,”孟晓天对她解释,“我听他们说中文,就随口问了句,这里什么酒好喝。”
殷果明白过来。
眼镜男笑着问:“你们俩是没找到酒店?被困在这儿了?”
这种天气,没人会有心情带着三个黏贴新鲜标签的大行李箱专门来酒吧消遣,合理推测,两姐弟是被困在这里了。
“是啊,本来订了酒店的,被取消了,现在等着朋友给找呢,”孟晓天主动说,“希望能找到吧。实在不行,在这儿等到明天早上也行,反正有吃有喝的。”
眼镜男一笑:“他叫了车,如果你们能确认酒店,先送你们过去。”
眼镜男口中的“他”,自然是那个不太说话的男人。
“那太好了。”孟晓天感动疯了。
“等你们订到再说,”眼镜男笑着说,“要是早,跟着他的车走,实在不行,我送你们。这里地铁四通八达的,差不多地方都能到。”
孟晓天开心地举杯:“谢谢哥。”
“客气。”眼镜男和他碰杯。
两人相谈甚欢。
那个男人在他们隔壁的小圆桌上,要了小食,一口口啜着酒,看乐队表演。
殷果不像表弟自来熟,低头看自己的酒,消遣时间。
表弟那杯是奶白色的,自己这杯一看就为女士做的,橙色的,有少量水果块。她好奇闻了闻,酒精味儿不浓,用吸管搅拌了一下,仔细看酒液。
突然,她发现,那个男人好笑地瞥了一眼自己。
好像是在说:怕有东西?
殷果松开吸管,掩饰地将耳侧的长发掖到耳后,装傻。
手机震动,郑艺的微信跳出来。
老天保佑,是酒店截图和联系电话,紧跟着发了一段话:曼哈顿能定的房间不多,还死贵死贵的。给你定了皇后区,最后一间,快点儿去,人家只答应留两个小时。
殷果用手肘撞孟晓天的胳膊,给他看手机。
“牛逼了,”孟晓天大喜,对眼镜男说,“我们搞定了。”
“挺快啊,”眼镜男表扬说,“看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