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离开机场,去曼哈顿,总比留在机场好。
靠着好心人的帮助,殷果和表弟被送到这里。
尽管户外暴雪不断,起码有了酒和食物。
身后有人推开结冰的玻璃门。
冷风毫不留情地吹过她的后脖颈,殷果打了个哆嗦,拉高羽绒服的领口。
孟晓天也裹紧大衣:“真够操蛋的,还以为穿越进《后天》了。”
还别说,真像。
后天取景就是纽约,被冻住的自由女神像,海上冲上来的游轮,还有拯救众人的图书馆……殷果最喜欢看灾难片,把这个电影看了十七八遍,没想到最后竟原景重现了。
此刻,手机显示室外是零下25°,寒风效果加持,体感温度已经是零下40°。他们穿了最厚的羽绒服来的,在这样的天气在户外完全扛不住。
刚刚只是搬着行李下车,就快要冻疯了。
殷果把手机摆在面前,让孟晓天盯着,别错过郑艺的消息。交代完毕,她把羽绒服帽子戴上,两手搭在吧台边沿,头枕在上边,闭目养神。
“真的好冷。”孟晓天在她身边跟念经一样。
殷果迷糊着,闻着面前烤鸡翅的味道,想吃,懒得动。
台上的乐队唱起了一首老歌,音调悠扬,像烈日,像晴天,像所有和夏日有关的画面。主唱在乐曲间隙,低声用英文说,他在弹唱给自己爱慕着的女孩,他被她深深吸引,不可自拔,神魂颠倒,已深深爱恋,却胆怯羞涩,徘徊止步,不知该如何靠近——
是《Yellow》。
“姐。”孟晓天叫她。
“嗯。”殷果答应着。
“小果。”孟晓天拍她,好像是真有事。
殷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头,睁开眼。
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陌生的东西,是一杯酒。
当然,还有酒杯后的男人。
是个年轻男人。上半身穿着黑色底色的防寒服,黑帽子,看不出头发有多长,反正不是长发。瞳孔漆黑。皮肤偏白,脸瘦,下巴尖,鼻梁不如欧美人的高,但也算是高了。
亚洲人?像是。
中国人?不敢肯定,他还没说话。
“请你的。”男人说。
诶?中国人?
殷果摘下羽绒服的帽子,坐直身子,刚要开口,一个同样是华人面孔的眼镜男也靠过来,把第二杯酒放到了孟晓天面前:“这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