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这里和我打嘴仗?”
他傲然道:“我该怎么做用不着你来教,过会子郡主来,我希望你管好自己的嘴。要是再混说,搅黄了我的婚事,到最后拖累的可是你自己。”
知闲像吞了只苍蝇的样子,强忍着和他抬杠的欲望,昂首道:“你放心,这点上你我的出发点是一样的。”
蓝笙脸上含了一点鄙薄的神气,仿佛在怪她收不住容与的心。的确,女人要是有本事,也不至于让男人成为漏网之鱼。可是她的情况有点特殊,因为这条鱼从来没有进过她的网兜里。
她嘴上肯定是不承认的,否则岂不显得她太过无能么!她用同样的眼神回敬他,两个人热闹地打起了眉眼官司。
缠斗半晌,没分出胜负,却听见门上报郎主回府了。知闲撂下他出去迎人,蓝笙后面慢吞吞跟出来。倚着门看,容与下马来,一张千年不变的脸。知闲在边上分外殷勤体贴,接他手里的斗篷,嘘寒问暖一番。他依旧不冷不热,用最简练的话回答她。单音节的词几乎使了个遍,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叫人听得也心寒。
抬头看见蓝笙,顿了顿向他走过来。在他以为他又是嗯啊唔的时候,可算有了句囫囵话。他说:“来了?东都的城墙都完工了?”
蓝笙挠挠头,“可不吗!幸而催得急,再拖上一阵入了冬,天寒地冻的就要耽搁下来。这么算算,得拖到明年开春。”
他嗯了声,两个人并肩往园子里去。大概各自心里都有些芥蒂,以前无话不说,如今竟弄得无话可说。
“暖儿何时回来?”蓝笙说,“我带了东西要给她。”
容与不甚热心的样子,含糊道:“估摸也快了,过会儿和匪人一道出宫。”
蓝笙道:“她在凤阁可习惯?我回京便听说了贺兰的事,尚书省规矩严,怕她一时缓不过来。”
他极不耐烦,蓝笙现在也长了心眼子,一再地提醒他布暖是他的吗?他烦闷不已,但面上还算心平气和,强忍着怒气道:“等她回来你问她就是了!你自便,我回竹枝馆换了衣裳再出来。”言罢也不等他答应,自顾自解开甲胄,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