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引人反感,蓝笙面上阴沉着,不接她话茬,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蔺氏也觉得知闲有点不成话,回头斥道:“你是怎么回事?我平素不说你,敬你是个懂进退的孩子。今天竟像吃错了药似的!同个死人计较,损阴骘的!不论他生前怎么样,人死债消,你口下留德吧!”
蓝笙实在坐不住,起身道:“我在酒坊里沽了两缸酒,不知为什么还没送来。老夫人宽坐,我上外头瞧瞧去。”
蔺氏忙道好,正想责怪知闲几句,蓝笙又道:“叶娘子,酒来了不知搁哪里,你随我一道过去?”
知闲怔了怔,料着是蓝笙有话要私底下和她说。她也不怵,正好她心里的窝囊气要找人出。他蓝笙如今是布暖的未婚夫,是不是该管束她?难不成还愿意戴绿帽子么?
她和蔺氏回禀一声,便敛裙跟他出去。转过二门上的女墙,蓝笙停下步子回望她,恶声道:“你发什么疯?夹枪带棍的,打量别人听不出来么?我劝你聪明些,你要找我的茬,我可以不和你计较。可你要是不干不净的泼暖儿脏水,仔细我要了你的命!”
知闲嗬了声,“你撒野撒到沈府来了?我就说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我若是你,挖个坑把脑袋埋起来!自己的女人管不住,还有脸冲着我大呼小叫!我问你,布暖和容与的事,你知道了么?”
蓝笙睥睨着她,涩然道:“他们有什么事?值得你这么神神叨叨的?”
知闲冷笑道:“你莫装傻,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和我梗脖子没用,想法子笼络住她,咱们各取所需。若是放任自流,到最后两桩婚事都得打水漂。”
蓝笙不说话,心里考量着,这傻大姐倒不是真傻,这两句话说得还有些道理。如今攻守同盟是一条好路子,两边使劲,但愿能够把他们拉回正轨上吧!
只是知闲这种高人一等的姿态很叫人反感,他哂笑道:“我要挽回暖儿不是难事,倒是你,你和容与怎样,你自己心里不知道么?”
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倔强道:“没有她作祟,容与和我不是好好的吗!”如果记忆可以有选择的保留,或许可以说服自己,相信事实真的是这样的。
蓝笙看她的眼神多了怜悯的味道,“好吗?容与对你好吗?供你吃穿不愁,但就是不能给你爱情。你别恨布暖,没有她,容与照旧不爱你,你心知肚明的不是吗?不过现在找到个泄愤的理由罢了。”
知闲瞪着他,讶异道:“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你这是在护短吗?不去好好约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