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通通就地正法,你再闹试试!”
有人拍后脖子:“官大一级压死人,还是作罢吧!没了季林还有李林禾林,倒怕小倌死绝了吗?最不济,自己的手是空着的,哪里就憋死了!”
那些没口德的男人哄堂大笑:“怪道每回见你手指头都是干干净净的,想是常不叫他闲着。”
布暖听得一头雾水,转过脸问容与:“什么手指头?”
容与悚然一抖,勺子差点掉下来。张口结舌了半晌才道:“这是男人的荤话,你听他做什么!”
布暖见他脸红脖子粗的,估摸着不是什么好话,也就不再追问了。自己反反复复地计较,叶蔚兮是什么样的人权且不论,大唐好男风不算稀奇事。可舅舅呢?他常有官场应酬,时候久了,不会在哪个司教坊也有相好的吧!
她被这个设想唬住了,怔怔地问他:“舅舅,你喜欢小倌吗?”
容与瞪她一眼:“脑子里装的就是那些?你何尝听说我喜欢小倌来着?再混说,回去罚你面壁。”
她急忙摆手:“我失言了,舅舅别当真!我是想,你同蓝笙那样要好,每每还拿他呲我,莫非你同他……”
他几乎要晕厥过去,他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够,居然让她把他和蓝笙联系到一块儿去!他颇无力的告诉她:“你听好了,这话我只说一回,往后再提我就家法管教你。我没有那些怪癖,官场中声色犬马着实是多的,依着如今的官职地位,但凡有点意思,甚至不必动口,自然有人替你备好了送进屋里来!只是男人大丈夫,头顶天脚立地,不屑干这等龌龊的勾当。”他乜斜她,“不单是我,连蓝笙,我也担保他没有这种事。”
她松了一口气:“如此方好。倘或都像叶家舅舅那样,我以后就不同你们说话了。”
他哭笑不得:“蔚兮这么丢人的事叫你听见了,你不许宣扬出去,知道吗?”
她反感地直撇嘴:“你太瞧得起我了,我才懒得说这些污糟事儿,又不和我什么相干?”
外面电闪雷鸣,天已经全黑了。一道霹雳打下来,穹顶就像个煮裂了的蛋壳,蛋黄从裂缝里滋出来,一片触目惊心的亮。那雷声仿佛在天灵盖上炸开了,不是从远处隆隆传来的那种,就是直接劈在头顶上。璀然的巨响,吓得她瞬间呆若木鸡。
容与探手过来在她背心轻拍了拍:“一个雷,值当吓成这样!”
他的手指坚定温厚,隔着巢丝半臂轻微的一个抚触,直要烙在她心上似的。她下意识用力摁摁太阳穴,心想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