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表叔。”她和大舅母连忙迎出门。
“姑母,弟妹和小叶都在呢。”林二牛的爹背着个挺重的袋子进院门,“我这浇着地,突然有人送了一堆礼,岁哥儿只说让我收下,二小子支支吾吾的说不清。
想来想去这心里不蹋实,找岁哥儿问问。”
哪怕来之前揍一顿二小子,心里还是七上八下,他见姑母走来,松下袋子上前扶住她进堂屋,“天热,您歇着。”
“满头的汗。”林氏就着儿媳端来的水盆,拧出布巾给侄子擦脸,她一群侄儿侄女只活下这一个。
林表叔按在脸上:“我自己来,自己来。”
刚擦完,又迎来沈小叶双手奉来的茶水,这个他不扭捏,接过三两下喝完,“冰甜。”
“还有。”沈小叶赶紧再倒。
“等下,我给摘了俩西瓜,别搁院里晒。”林表叔风一般转到院子拎袋子,从里面拿出的却不止西瓜,还有茄子豇豆和布料点心茶。
林氏急了,她又往袋子里装:“吃的先不说,你把别人送的布也拿来作甚?家里媳妇孩子不要穿不要吃?”
“我孝敬姑母的。”林表叔坚决要送。
林氏死劲把布给他塞怀里,他们姑侄友好交流之际,黄氏悄悄拉出沈小叶,并道:“除了布,别的你林表叔定然不会拿回去,等会你挑中不溜的兔子分他几只养。
我去把糟鱼和肉多给他装些带走。”
“没问题。”沈小叶应声而动,很快挑好几只兔子,这些可以配种,过几个月就能养出好几笼。
她正给兔子们喂水,舅舅两个回来了,“夏奶奶咋样?”
“谁来了?”沈存庚几乎和她同时发声。
沈长岁说了句“我答应要下道长的苏木”,就举步去堂屋跟表哥说话。
“四舅哪来的银子买苏木?恒溪道长为啥渡咱家?”尽管沈小叶不掌家,她知道家里不过几两银子撑着,还是预备近两天买些便宜米面用的。
沈长庚对她打个稍等的手势,先去见了表叔才回来讲:“几针扎下去,夏奶奶精神头儿好很多,肚子疼是喝的药太多吃不进饭饿的。
四叔佘账买的,道长所在的太虚观有位师兄在南方云游时,大量买进北方不易见到的药材。
结果被人劝着多买了好些,预备转卖药铺挣钱,结果回来的路上有的药受潮,去潮后品相不佳或药性减轻的积压着卖不动。”
“保存不易。但道长懂得多,完全可以自己染布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