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书柜,从里头翻出簿子,里头是家里收的贺礼库存,“既然是补贴,就送个小?金佛如何?融了就能打首饰头面?。”
谢玄英道:“好。”
程丹若写了张字条,叫小?雀送回?靖海侯府,交给喜鹊。喜鹊会拿着条子找梅韵领东西,然后由她送到对方家中。
“下午还去衙门吗?”
她问。
谢玄英不动?声色:“任缺的名单基本上已经定下,下半年我想?革弊马政,趁如今与蒙古关系好,多备些战马。就不掺和他?们的事情了,今天躲躲清净吧。”
话很长,前?面?几句只在程丹若脑海中留个印象,听进去的还是最后一句。
“不去了是吧?”
她暗松口?气,“那吃饭。”
午膳用得十分清淡。
但吃饱喝足,难免困倦。
程丹若昨晚没睡好,这会儿便脱了衣裳,重新窝回?帐子睡午觉。
她试图拉谢玄英一道睡,可?他?说:“我睡不着。”
他?叫丫鬟去姜元文那儿,把白素贞的最新书稿拿来,“看看这个吧,后头的我都没看。”
秋阳斜照,他?斜坐窗边的罗汉床上,面?如冠玉,身若翠竹,像是一幅画。
程丹若久久凝视他?。
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安静得与他?相处了。
他?们总有忙不完的事,商量不完的问题。
虽然每天都在一起,可?这样纯粹的时?光却越来越少。
其实,人生最容易过去的不是权势的巅峰,而是身心的片刻安宁。
“欸。”
她叫他?。
谢玄英板起脸:“好好叫人。”
说是这么说,还是放下书,走到床沿坐下,“怎了?”
程丹若握住他?的五指,把他?的手背贴在自己脸颊上。
谢玄英心都化了,正想?说点什么,她松开了。
“好了,回?去吧。”
她闭眼睡午觉。
他?气:“我又?不是狗。”
程丹若假寐。
“坏。”
谢玄英习惯性地给她掖好被子,又?坐回?去。
才看半页,她又?披衣起来,踱到他?坐的罗汉床上歪下。
他?低头:“做什么不睡床?”
“腰疼。”
她拿软垫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