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爱娘她们?玩去吧。”
程丹若说,“趁我还在,放宽心散散,以后可就没这?么好的韶光了。”
赤韶应下,扬起马鞭,和?朋友们?汇合一处。
三个女孩儿在狗吠中?奔入密林,惊起飞鸟四?散。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而?美好。
又几日,赤香到了贵州城,与?程丹若商议定亲一事。
按照她的想法,是想定亲后就成亲,可程丹若道:“他?们?都在书院读书,若成了亲,出入总有些不便。”
赤香一听也犯了难。
她知道,与?其他?土司子女保持良好关系,对今后经营赤江十分重要。可若赤韶成亲,必然要和?夕达英一起回?赤江,这?边的人脉就要断了。
这?里可有安家和?宋家呢。
权衡片时,她退步了:“夫人说得是,还是读书更要紧。”
双方达成共识,便交换庚帖信物,为子女定下婚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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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新到任的时间比预计晚了些,好在秋粮已交,账目核对都很顺利。但他?不止是接任的布政使,更是谢玄英的同门师兄。
两人久不见面,叙旧难免动情。
林新这?两年不算顺利,也不算坎坷,江南毕竟富庶,日子很好过。唯一的遗憾便是妻子已经故去。
说是出去了一趟,回?来偶感风寒,开始还以为不要紧,谁想病情发作得急,一病不起,数月便撒手人寰。
中?年丧妻,人生一大悲事。
“前半辈子的罪,她陪我受了,后半辈子的富贵,她什么都没享到。”
林新长长叹口气,无奈地自嘲,“而?我白受她二十年的照顾,最后连给她留个位置都办不到,着实对她不起。”
谢玄英几欲开口,又忍住了。
续娶总有续娶的缘由,或是为老,或是为小,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什么好问的呢?
两人相对沉默片刻,林新振作起来:“不说这?些了,书院是怎么回?事?”
他?原是提学,此次最关注的还是永安书院的左钰和?艾世年,朝廷里心理学派才打过一架,怎的贵州又对上了?
谢玄英把?前因后果说了,又道:“理学守纲常,心学太向心,不知何时能集两家之?长。”
林新沉吟:“竟是如此。”
“以后还要劳烦师兄多费心。”
谢玄英举杯,“我明日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