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也掉了出来。
“爷!”
小厮都要崩溃了,“噗通”跪下磕头,“谢侍郎饶命,饶命啊,我们家老爷是寿昌侯。”
楼梯上,程丹若的酒醒了。
既寿永昌,听这?封号就知道了不得,是谁呢?
太后娘家。
齐太后当初是给齐王当王妃,爹就封了一?个锦衣卫千户,等到皇帝过继,才给封为了指挥使。前段时间太后上位,方正儿八经地给娘家讨了个侯爵。
外戚怎么敢这?么嚣张?
理由也不难猜,太后只有一?个兄弟,兄弟只有一?个老来子,就是这?大宝贝。
他是太后娘家唯一?的男丁!
只此一?项,就足够旁人束手束脚的了。
可谢玄英冷笑?一?声,依旧是那句话:“对?我夫人道歉。”
他不能退,哪有六部高官畏惧一?个外戚的道理,何况对?方理亏在先,就算是闹到大理寺也是自己占理。
“呜呜呜。”
断了舌头的人怎么能开口,对?方含混着,吐血不断,可表情十分狰狞,毫无?悔改之意,反倒是挥起拳头想?揍回?来。
谢玄英踩住圆凳,抵住他的大腿,不让他靠近。
程丹若:“……”舌头血流丰富,这?么下去容易死。
她醒了醒酒,给双方一?个台阶:“三郎,他舌头断了,要说话也说不出。”
两刀下去,谢玄英的火气遏制了大半,理智上线,重新分析利弊:“不能就这?么算了。”
“养不教,父之过。”
程丹若道,“把人送回?寿昌侯府,我们去寻寿昌侯讨个说法。”
她这?么说,谢玄英肯定给面子,勉为其难收回?了刀:“滚。”
程丹若则道:“寿昌侯如今久居京城,今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之,先好生请大夫看看吧。”
这?话说得体面又不失深意,算是全了自家的脸面。
寿昌侯府的小厮已?经感?激不尽,忙叫人套车,也不必寻医馆,直接去太医院,那里有人值守。
谢玄英还了刀,程丹若叫掌柜过来,恳切道:“扰了客人们的雅兴,实?在过意不去,今日的酒钱便记在我们账上,望海涵。”
她受了这?么大委屈,还能礼节周到,围观群众不免顿生好感?,纷纷道:“不必如此,太客气了。”
“应该的。”
程丹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