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生生世世都记得,你亲手杀了你的女儿…」
话音刚落,她撑着身子站起来,握住苏略手中的剑,刺向自己。
鲜血喷涌而出,溅在我与苏略的脸上,我才知道,一个人原来能流这么多血。
苏略抱着她软下的身子,哭的不能自已。
她垂下的手颤抖地向我伸来,她笑着看着我,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求不得啊。」
那只手落下,她也闭上了眼睛。
我的爱人我的妻,在这年的冬天永远地离开了我。
当我醒来,阿姆喜极而泣,直说上苍保佑。
我问阿姆崔莺呢,阿姆眼神闪躲,我发狠要下床,她才哭着说苏略已经将她火化了。
我唤来苏略,问他为何这样做,他嘶哑着嗓子哭泣,就是不解释。
临走前,他将一个盒子留给了我,说是她生前遗愿。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截红绳,是她来月渠那年手上戴着的。
我握着那红绳,泪水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崔莺啊崔莺,你真是心狠,用这种方式将我与苏略之间的君臣情谊生生斩断,也让我们所有人,都记得你。
我没再问苏略崔莺被他葬在何处,这样夜里无人时我还能自我欺骗说她还活着。
溧阳关来了一位夫人,说自己是崔莺的母亲,让我将崔莺的遗体交还给她。
我笑了,永远不可能。
月渠还来个年轻人,说是来寻找他的妻子带她回家的。
有人问他的妻子有什么特征,或许可以帮他。
那个年轻人说他的妻子最爱桃花与梨花,如今应该在有这两种花的地方开心地活着。
旁人叹口气,说他来错了地方,月渠没有桃花,也没有梨花。
那个年轻人摇摇头,说他的妻子就在月渠。
我听着手下收集来的消息,心里苦涩难当。
原来她在中州早就有了自己的爱人,那件衣衫上的桃花与梨花,是她在思念他。
原来到头来,自己才是一个笑话。
我在暗中见到了那个年轻人,温润如玉,清雅似水。
他的手腕处系着一截红绳,与崔莺留给我的一模一样。
我吩咐人不用管那个年轻人,在月渠境内,保障他的安全即可。
中州的废太子周瑾行几年养精蓄锐,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起兵。
我与云鹏联合对抗了两年,终究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