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我作生辰礼。
拿着那本册子,我心里是高兴的。
与皇兄送与我生辰礼的感觉不一样,那是一种只要一想到就十分开心的存在。
有时我没由来的自己傻笑,越林看见了就是一副了然的表情。
他说:「陛下,娘娘还是将您放在心上的。」
「是吗?」
「是的。」
我想,可能在她心里,我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吧。
后庭对她不利的流言就没断过,我将这些爱嚼舌根的人悉数打发了,也希望这样能让她心绪不那么紧绷。
她还好酒,可是酒量不怎么样,每次沾染不过几杯,就开始不认人了。
说来,她醉酒时与平日里完全不一样。
喝醉了,她就是个小霸王,谁都不认,写颜与墨湖拉着她,她还会呆呆地问她们是谁。
一次被我来琼华阁撞见了,酒香溢满了整个房间,她就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任由写颜给她喂着醒酒汤。
我惊奇,什么时候这么乖了。
存了戏弄她的心思,我让写颜将醒酒汤给我,我坐在她身边,想看看这次是不是真的这么乖。
我问她:「清嘉,可认得我是谁?」
她闻言转头,白皙的芙蓉面上挂着红霞,眯着眼睛看了我好久,才开口:「爹爹…」
我哭笑不得,这不是不认人,而是成了乱认人了。
给她喂着醒酒汤,没料到她会一下子扑过来抱住我。
我连忙将醒酒汤放下,叫她:「清嘉,清嘉…」
她不回应我,双臂紧紧的缠着我的腰,将头埋在我胸前,自顾自地说着:「爹爹…清嘉想你了…好想好想…」
察觉到她在流泪,我轻轻地抱着她,拍着她的背,记起她说过,她的父亲会叫她鸢鸢。
我试着模仿一位父亲的语气,「鸢鸢过得可好?爹爹也想鸢鸢了。」
「鸢鸢很好呢,鸢鸢过得很好…」
那语气里的委屈听得我心疼,在这四方天里,怎么会过得好呢。
那一晚上,她就这么抱着我说了许多她以前的故事,通过她的讲述,我自己脑海里跟着浮现一幕幕。
直到她撑不住睡着了,我将她安放在床榻上才离开。
冷风吹来,我问越林:「朕当初那般,错了吗?」
越林低头,「陛下,娘娘入宫无法改变,儿女情长在家国面前,娘娘分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