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吗?
不是吧。
那可是陆霄。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又倨傲,又跋扈,又唯我独尊,又听不懂人话的那位大少爷。
真的吗?
树影从眼前掠过,拐过一道走廊。夏棠追在他的声音后,空气背凌乱地吸进肺里,因为呼吸紊乱而胸腔发疼。
那一瞬间闪过的是在她家楼下摘下墨镜的脸,是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固执等流星的脸,是站在乌云滚滚天幕下,问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的脸。
等她赶到的时候陆霄已经踏入了通往地下车库的电梯,有人脸识别的门禁,入口已经关闭。
夏棠被拦在栅栏门之外,徒劳地拍了两下铁门,隔着栅格和电梯里的人对视。
电梯里刷白的灯光照着陆霄的肤色,像块冷冰冰的石膏像,只有眉眼和头发漆黑,脸板得有如崭新的扑克。
目光相对,她刚想开口,却眼睁睁看着他板着这张脸,直接伸手按下楼层键。
银白色的电梯门合拢,他的脸被压入越来越窄的缝隙中,直至消失不见。
夏棠眨下眼,心脏还在胸腔里砰砰直跳,手指扣着铁门的栏杆,很快听到汽车引擎的轰鸣。
她移到落地窗边去看,汽车亮着刺眼的前灯,速度极快地耀着她的眼睛驶过车道,带着十足的汹汹的怒意,毫无减速地一路轰鸣。
道旁的灌木被车身带起的疾风卷得摇下一地树叶,眨眼视野里连尾灯都已经消失不见。
喂。夏棠隔着玻璃张开口,手掌贴在幕墙上,脑袋突突发疼地想警告他,你这家伙还没合法驾照呢。
【他逃,她追,她败于腿不够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