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魏国公与向侍制府上还沾着亲,难怪出了这样大的事,向侍制还一心为魏国公说话。”
他们唇枪舌剑,弄得官家头痛不已。
譬如这种事,向来是宁可信其有的,官家虽想当个有别于一般帝王的明君,但果真遇见了这种触动底线的事,也还是选择了彻查。
因对谏议大夫道:“将传递线报的人押解起来,听候发落。若是核查之后确有其事,对这线人论功行赏;但若是核查之后并无此事,那便押赴瓦市斩首示众,给魏国公一个交代。”
所以这轮最后还是谏议大夫获胜了,他领命却行退出台阁,临行扫了向序一眼。
向序心下着急,又不能向外传递消息,只好打起精神继续给官家进讲。好不容易熬到结束,匆匆从书阁出来,连车都顾不上坐,翻身上马直奔了魏国公府。
那厢的府邸里早就乱作一团,燃烧的火把包围了整座府邸,一圈人墙钉子般伫立在门前,越是阻挡,看热闹的百姓就聚集得越多。
向序想进去,哪里那么容易,只听里面隐隐约约有惊叫声传来,乍听竟有些像云畔的嗓子。他的心高高地提起来,试图往前挤,向那守门的缇骑出示了名牌,“我是敷文阁侍制向序,有至亲在府里,请容我进去……”
然而缇骑才不管你是什么来历,抬手挡住了道:“侍制见谅,里面正盘查,闲杂人等一概回避。”
他想再试一试,结果那人噌地将腰刀抽出了三寸,刀身在火把下闪出凛冽的寒光来,他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救不得他们了。
魏国公夫妇在院子里站着,四周缇骑环绕,也未能让他们生怯。
李臣简一直将云畔的手握在手心里,云畔没有见过这样如狼似虎的兵勇,起先不知所措,但看见他平静的眼波,狂跳的心便渐次平稳下来。
有些事该来还是会来的,在这些缇骑闯入府门的时候,她就听见他低低对她说:“缇骑都指挥马行方,是耿煜的妹婿。”
云畔立刻就明白过来,所谓的冤家路窄,无外乎如此。这样也好,知道对方的来历,大抵对这件事有了准备,不会去奢望那个领头的人对他们网开一面,也不必展露出半点怯懦来。
云畔回握住他的手,看着那些人在面前呼啸来去,翻箱倒柜。多奇怪,他们进门就阐明了这次的来意,据说是肃清巫蛊、捉拿术士,但现在这样的行径,却好像有些矫枉过正了。
好在,他们将茂园隔了出来,并未进去叨扰太夫人。因王妃和惠存身上都有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