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子恬淡,并不问?孩子或是贵州的事,反而说:“你从?贵州送来的茶,你义父嫌苦,我倒是觉得清新。”
“千年?古茶自在生长,是有几分野趣。”
程丹若道,“我那里还留了一些,回头给义母送来。”
顿了顿,又道,“您别推辞,我不懂品茶,留给我也是糟蹋。”
“这话就不对了。”
洪夫人端起茶盏,不紧不慢道,“物是死的,人是活的,茶好不好,不在色鲜不鲜,汤透不透,在舌头喜不喜欢,韵道合不合脾气?。”
她意有所指,“有的富贵人家,非名品不饮,只道这才是人间至味,可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家家都有,岂是谁家独占的滋味呢。”
程丹若一时意外。
她方才是惯例的谦辞,没有自嘲之意,却未料听得洪夫人这一番宽慰,不由微微感动,垂首道:“您说得是。”
母女俩又说了会儿话,问?候了晏大、晏二和孩子们。
末了,程丹若提出给洪夫人把脉。
洪夫人气?血充足,身体康健,且还未绝经,只是有些不规律了,偶有潮热,都是典型的围绝经期综合征。
程丹若让她多?吃蔬菜水果和奶制品,尤其是后者?,避免骨质疏松。
“怪腥气?的。”
洪夫人口淡,不爱吃奶制品。
程丹若道:“要吃的,不然骨头太脆,年?纪大了有些磕碰便易折骨头,可要受大罪呢。”
洪夫人勉强答应,又说:“我看你义父才该多?吃些,一把老骨头。”
程丹若微笑:“一会儿我就去给义父诊治。”
前?院书房。
晏鸿之:“阿嚏。”
谢玄英板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