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御医能看出问题,也需要雄辩一番,最后较长论短,只能说是开方子的人功力不济才出了这样的差池,又怎么会想到是有人刻意加害呢?”
太子欣赏地看着她,笑了:“是,所以我已经派人去寻那位方刀绫了,他一定记得自己曾经开过的方子,更应该知道这些微差别造成的后果,若是他在了,那便马上知道,有人篡改了方子中药材的配比,以此谋害我二皇兄。”
顾锦沅倒是没想到:“殿下动作快得很。”
太子却是道:“这件事事关二皇兄,我自然是希望越快越好。”
在没有确凿证据前,他没有办法劝二皇兄去停掉那个药方,这件事便是二皇兄相信他答应了,只怕是韩淑妃那里也会多加猜忌,所以要想救二皇兄,务必要找到方刀绫。
而接下来,因太子大婚已过半个月,他是不能再像往日一般时时留在东宫陪着顾锦沅了,只能是过去帮着皇上处理一些朝政。
因为这个,太子自然是有些不舍,竟是几次回头,仿佛恨不得不走了。
顾锦沅看着这般情景,都忍不住摇头叹息:“有点志气行不行?”
这真得是最初自己认识的那个高冷矜贵的储君吗?为什么他成亲了竟然这样?
前几日她夜里替他过脉,这身体好得很,毫无异样,除了最近有点纵火过度外身体一切都好,他怎么成了这种性子?
太子听闻,却是颇有些委屈地道:“没有爱妻相陪,我要那男儿志气何用?”
顾锦沅听得一怔,赶紧看看左右,幸好都是东宫里的人,并无别个,不然让人听了去,怕是要笑话死,甚至拿这个说事来参他,当即赶紧道:“你不走,我可要回房了,不理你了。”
太子:“你不是说今日给我炖汤补身子,怎么不见?”
顾锦沅神情一顿,这还是前几日她过了他的脉之后随意搪塞的,不曾想他还记着,只好道:“那我炖就是了。”
太子:“炖了,等下给我送过去。”
顾锦沅敷衍:“好。那我回房了,你快些吧,别耽误了。”
太子在那里默站了片刻,一直看不到那纤柔的身影,才转身上马。
他当然知道自己未免太过沉溺于儿女情长,但是上辈子曾经失去过,才知人活在世,什么更重要。
其实死后他就那么飘浮在宫阙之上的时候,也曾经想过,自己到底是在不甘心什么,又是在恨什么,是皇位还是她,之后他的魂魄随风而飞离开了宫阙上空,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