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也可能是被浓墨重彩记载的大战役。他们站在历史前进的道路上,无法分辨究竟是哪一种结局。
未知带来无尽的不安。
战争是一架无形的绞肉机器,会把一切搅得粉碎。
“也许很快就会结束。”
她只能这么说?,安慰他也安慰自己。
然而,谢玄英没有回答。
她顿了顿,问:“你有不好的预感??”
他回避了这个问题,客观道:“苗人武备简陋,可熟知地形,假如沿途的苗寨随之起?事,怕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
“不是说?韦自行很擅长用兵?”
她蹙眉,“不能速战速决吗?”
“此人独断专横……”谢玄英迟疑了会儿,还是坦白,“其实,我调派粮草的时候,曾写信建议他以朝廷的名义,安抚周边的苗寨,但他拒绝了。”
谢玄英道,“贵州仅一线之地,但愿能速战速决吧。”
准确地说?,不止拒绝了,还拒绝得十分难看。
——“文弱书生,懂什么带兵打仗?”
程丹若怒极反笑:“这个王八蛋!”
又?狐疑地看着他,“这是原话??”
当然不是。谢玄英并不想污了她的耳朵,含混道:“差不多?。”
程丹若心头微沉:“他拒绝了,你就不能做了,是吗?”
“自然。”
出征在外,数万人的行动,若是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那?还打得成什么仗?是以将帅做出决定前,幕僚军师可尽情献策,但一旦做出决定,无论下?头的人是否赞同,都必须遵守军令。
如今平叛一事,韦自行掌握着最?终决定权。
谢玄英哪怕不赞同他的选择,也必须照他的吩咐办事。
“兴许是我杞人忧天了。”
谢玄英反过?来宽慰她,“陛下?既然选择他,想必有过?人之处——独断未必是坏事,有时候,优柔寡断更为致命。”
“但愿如此。”
程丹若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谢玄英岔开话?题:“你最?近在忙什么?”
程丹若道:“逛街。”
真难得。谢玄英很高?兴她能放松一点:“买了什么?”
“药材。”
她道,“贵州药材很多?,但没有好好炮制过?,商人也不多?。”
“黔地凶险,这会儿又?要打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