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无论冬夏,都爱焚辟秽香,其主要成分就是苍术,据说?能祛除污秽之气。
他养成了习惯,常携类似的香丸,遇见空气杂烩之地,便丢一颗焚烧净味。
这两日,衙门?里?人来人往,恐怕气味不好闻,他多?半用了不少清秽香,才在沐浴后还留存一丝残香。
苍术的香很苦,但残存的气味却恰到好处,让她忍不住靠近嗅了嗅。
他抚住了她的脸孔。
肌肤相贴,书灯的暖光照透罗袍,绮思迭生。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他的按兵不动。
所有的等待和忍耐,都是一种不动声色的勾引。
“若若。”
谢玄英摩挲着她的脸颊,手指穿进蓬松的发根,积蕴的茉莉香气顿时溢散,更添甜意。他的眼神?更亮,气息也愈发急促。
程丹若微微侧过?了头。
“走开。”
她感?觉到他光滑的皮肤,温热的气息,与残香混合的气味,“你弄乱了我的头发。”
谢玄英弯起?唇角:“不放。”
她去掰他的手。
没用什么力,他便松开了拢住她头发的五指,转而徐徐下?落,覆住她的后颈,指腹揩过?汗湿的肌肤,蹭下?一抹淡红的粉痕。
欲念顿生。
“世妹。”
谢玄英轻声叫着她,“你的衣裳沾到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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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打裙风动,罗衫透香红。露凝一枝春,幽兰好相从。
此景何曾见,少年清梦中?。梦醒故人在,只怪云鬓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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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帐中?,月色幽。
程丹若把着干了的头发,慢慢打辫子。谢玄英搂着她,埋首在她颈间,感?受淡淡的余香。
两人无声依偎许久,方?才出声。
“你心情不好?”
程丹若问,“是不是遇到为难的事了?”
“没有,差事很顺利,粮草已经调派过?去了,人手也齐了,趁这档事,军籍也查了一部分,空饷很严重,但有彝苗的土兵,一时半会儿无碍。”
他慢慢道,“我就是……心里?烦。”
程丹若系好红绳,用发尾轻轻搔他的脸颊。
他笑了笑,收紧臂膀:“多?少人,多?少粮食,全都砸进去,真的是……”
程丹若默然。
这场战争,在历史上或许只是被提到一句的小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