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全部清空,昨日,轻症区的最后十个病人离去。
而重症区仅剩的二十三个病人,今天也可以?出院了。
早晨,程丹若最后一次为他们诊脉,没有再开药,而是送了每个人一束艾草。
“在夏朝,艾叶可以?祛除病气,让人健康。”
她?说,“你们可以?回家了。”
程必赢翻译了一遍。
病人们忍不住喜极而泣,抱成一团。
程丹若把一串小粽子,挂到了琪琪格的脖子上:“送给你的,少吃点,吃多?了会肚子痛。”
琪琪格听不懂,但笑?得很开心,叫她?:“阿布格额格其。”
侍女们抿嘴笑?了起来。
程丹若摸摸她?的头,用现学的蒙语说:“祝你长命百岁。”
琪琪格也说了同样?的话。
巴根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不出声,也不阻拦。等到琪琪格拉住他的手?,他才抱起小女孩,让她?坐到自己的肩膀上。
琪琪格唱起了歌谣。
“蓝色的天空是我的故乡,美丽的草原是我的牧场,我和我的小马驹呀,奔跑在美丽的草原……”
牧民们背起自己的被褥,带上营帐,牵着互市外的牛羊,朝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原走去。
天高云淡,山海辽阔。
程丹若看向程必赢。
他无?声地注视她?片刻,向她?施了一礼,牵着自己的马,跟随牧民而去。
程丹若一时默然。
这位堂兄过去与她?素未蒙面,但在这段时间里,给了她?许多?帮助和安慰。迄今为止,她?仍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离开大夏,想来总有不得已的理由。
今日不回来,怕也是无?法回头。
这样?也好,他们的血缘关系暴露,于双方都无?好处。
程丹若转身,对其他人道:“我们也可以?回家了。”
众人爆发出无?法抑制的欢呼声,和难以?断绝的哽咽。
为了今天,他们付出了许多?性?命,有学徒,有帮工,有军士,也有大夫,其中就包括了年?事已高的乔老大夫。
他们都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没有救过来,不幸去世了。
端午烈阳,鲜绿的草原也看着泛黄。
程丹若骑在春可乐身上,觉得回得胜堡的路是如此漫长。
为了安抚人心,从她?四月初踏出得胜堡的城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