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娶到她,他恨不得许遍承诺,倾注自?己能给的一切。
可时间这?般短暂,他做的太少,诺言又?有多少价值?《氓》说,“信誓旦旦,不思?其反”,也说“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在她看来,他着急山盟海誓,是不是反而像负心人的欺骗呢?
他应该先做,然后?才说。
这?是第一个错。
还有……她不像他,早已认定她是未来的妻子,在她心里,他并?非一开始就是丈夫,而是先成了“世?兄”。
但他太着急也太热切,仿佛自?迎亲那天,人在云端,心在火烤,恨不得马上如胶似漆,过上他心目中的夫妻生活。
这?就好像她尚未学会骑马,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带她一起驰骋。
她肯定吓坏了!
我都做了什么蠢事?
好似数九寒天被泼了一盆冰水,浇得他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他懊悔又?惭愧,深恨自?己为什么之前没有想到,要到今天,才意识到她的状态与从前迥异。
害她忐忑难安,我算什么丈夫?
谢玄英想,她说二哥“分明绝情,还道深情”,他呢,是不是“自?诩深情,实则无情”?
他往嘴里塞了口饭,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说什么丈夫不丈夫的了。
做不到的事,说了就是笑话。
“那个……”程丹若专心解剖炸铁雀,没留意他的神态,犹豫地问,“《典录》里,你有没有翻到过特别全?的本草书。”
谢玄英即刻回?神,飞快回?忆:“《证类本草》?”
“更全?更新的。”
她问。
他摇头,却?说:“明天我去找找。”
“不必了,我不过随口一问。”
程丹若也不强求。她有电子版的《本草纲目》,其实不急着用,不过想收集一套翻阅,没有就没有吧。
眼下,还是先做出大?蒜素最为要紧。
这?可是抗生素啊!抗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