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有害无益。”
瑶芳深吸一口气,道:“娘娘当无大碍的,有损也是小损,性命无忧。”你以为我弄死了皇帝之后是谁善的后啊?娘娘的大敌,从来就不是这些妃嫔。
张先生忧虑地道:“小娘子想得太简单了,有心算无心,事情就难以善了了。这王才人,恐怕真就如小娘子猜测的那般,或许就是谢氏。帝后危矣!”
“先生真是有趣,”瑶芳轻笑出声,“今番不说‘一妇人耳’了?”
张老先生老脸一红,掩饰地咳嗽一声:“此一时彼一时,谢氏、皇子拆开来看,我都不很担心。如今却很怕皇子生母是个不安于室的妇人。”
“先生也不必过于担心,帝后心思皆异于常人。不说帝后,她要兴风作浪,还是先从吴妃手里挣出一条命来再说吧。”
张先生道:“我等无法插手深宫,也只是白担心一场罢了。”
张先生关心完了国家大事之后,转而担心起小女学生来了:“我观小娘子平日言谈举止,也不是一般地方出来的,或许还很有名?又或夫家有名气?假若这王才人真是那个人,她会不会疑到小娘子这里?毕竟,有许多事情与她知道的了不一样了。”
瑶芳起身,端端正正给张先生行了个礼:“先生有此心,这心意我领了。先生放心,必不会祸及家人的。她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不要结亲的是柳某人,可与我家无关。”
如果王才人是什么都知道的,就该发觉,前世此时该死了的贺敬文已经成了湘州知府了,而贺敬文继妻也不姓柳。对这门婚事不满的,是柳家而不是贺家,是柳家人将贺家逼得背井离乡投奔故人的。
就让她去怀疑柳家好了,多好的障眼法。
张先生愕然:“小娘子当初就想到了?”
瑶芳笑道:“并没有。只是前世我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该还报的都还报了。今世他们还不曾对我做下大恶,没到那个份儿上,罪不致死,估且留着罢了。至于后面会怎么样,看各人的造化了。”当然,将错全推到柳家头上,要怀疑,也是怀疑柳家出了问题——谁都知道贺敬文是个呆子,他不会作戏,柳家一家子聪明人,更容易出故事。
张先生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如此说来,王才人之事,可大可小。楚王之疾,就在眼前了。”
瑶芳道:“事情又绕回来了呢。只要姜千户那里稳得住,事情就不会很糟糕。总不枉咱们到湘州来这一遭,也难得家父居然能与姜千户相得。”
张先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