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触,亏得家底子厚,不然早赔干净了。”
瑶芳躬身退后了半后,一施礼:“先生恕罪,是我轻狂了。”
张先生叹道:“我盼着小娘子多撑起些事儿来呢,咱们更难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瑶芳这回却没有随他一道叹气,一扬眉对张先生道:“先生何必忧愁?若我估计得没错,家父怕要做湘州知府了。咱们能做的事情,就要多得多。”
张先生受到她这气势的感染,也笑道:“到时候,我又要偷东翁的大印,给小娘子印衣裳了。”
师生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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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之事,果如瑶芳所料,不数日,便有正式的邸报发下来,举国皆知汪知府被参。汪知府被停职查办,由蓝同知暂管湘州府的事务。
蓝同知与李千户早有协议,两人打得火热,李千户也就将贺棒槌抛到了脑后——跟棒槌说话太费力,正常人谁也不去找那个罪受。两人手里都有些汪知府的罪证,商议着如何不着痕迹地递给来办案的锦衣卫,又互相庆贺。蓝同知贺李千户拔了眼中钉,李千户贺蓝同知暂管了湘州府,管得好时,这个“暂管”就要变成升任。
两人正在得意间,楚王死!急匆匆往腰间扎了根孝带,给楚王吊孝去。彼时锦衣卫才至湘州府,正要拿人,遇上了楚王的丧事儿。只得将此事放下,八百里加急往京中请示:许多涉案官员还要吊唁,抓是不抓?
不数日京中来了旨意:不要叫这些脏官儿污了叔王的灵堂!
于是便能见楚王府的灵堂前,不多时就被拖走一个还在吊唁的官儿,端的是人心惶惶。
此时贺瑶芳才过完七岁生日不久,说的日期事件又应验了一桩,张先生的面色日益凝重了起来。这回却轮到学生劝先生:“愁也没用,不如早做准备。帮彭县丞将事儿平了,官场上的事情,家父还要他做臂膀。”
张先生有了事情忙,暂缓了愁绪,直到元和三年过去,元和四年二月,此事才算查了个水落石出。大计,也开始了。大计乃是各地官员轮流赴京,今年因有此事,便安排得湖广官员先到吏部勘核。贺敬文在全家期盼(担忧)的目光下由张老先生陪着上京去了。
家中人担心不已,唯瑶芳能吃能睡,每天还要打几趟拳,闲下来开始看《会典》,熟悉典章制度。直到四月里消息传来:贺敬文就地升了湘州的知府——锦衣卫查的账本儿里,独没有他的名字,陛见时,皇帝见他“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