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车被撞得狠狠一耸。
这架势看起来不是追杀就是碰瓷,许言下车,拿手机先把现场照片和对方车牌号拍下来,打电话给交警,又打给保险公司。司机一直没露面,许言过去敲他窗,好不容易门开了,许言捂着鼻子倒退几步——那人在车里吐了。
酒驾,大白天酒驾,简直活见鬼。
不过这种单方面的事故责任处理起来反倒更简单,许言在交警队耗了个把小时,王雯安打来电话,说摄影组和艺人团队已经到场地了。许言做完笔录签了字,联系了自家司机,匆匆往片场赶。
路上,许言发微信跟许年简单说了下,许年立刻打电话过来,问受伤没有。
“身体没有,心理上有。”许言说。
许年在电话那头给他唱起了迪迦奥特曼主题曲。
这傻逼果然很有一套,许言心里舒服多了。
挂了电话,许言点开沈植的微信,想把这事儿跟他说说,但片刻之后又退出了聊天框。
只是小事而已,人也没受伤,没什么好说的。
他不太想承认,自己仍然有后遗症在,安全感还不够足——怕得不到回应,怕打扰对方,怕被忽视。他深知沈植已经改变,但为了防止尝到任何失望,这些鸡毛蒜皮……就别说了。
拍摄收工后许年来接他,和他一起又去了趟交警队。许言累得很,明早还要去杭州,本来打算跟许年去父母家吃饭的,最终还是作罢,回家洗完澡倒头睡觉了。
杭州回去的前一天,许言枯坐在酒店的床上,翻了翻王雯安给的行程表,确定自己即将恢复较为正常的打工时间,不用连着熬夜了。
他瘫倒在床,想起这段时间都没好好跟沈植聊过天,刚想给他打个语音,沈植就发来微信:还在忙?
许言看着屏幕笑了下,回复:结束了,刚回酒店
沈植于是打了语音过来,接通后两人先是安静了几秒,沈植才开口问:“明天什么时候回来?”
“下午,不过晚上有个酒会,要去一下。”许言说,“你忙吗?”
“还好。”沈植顿了一下,到底还是有点生疏——对于交流日常琐碎这件事。他说,“后天要去北京,之前有个案子出了点问题。”
“麻烦吗,要去几天?”
“不麻烦,一两天就回来。”沈植说,“我从你那边的机场过。”
“为什么?”许言问完其实就已经隐隐猜到。
“上飞机前,去一趟你家。”沈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