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毕竟他真的有病,需要定时看医生、不间断吃药的有病。
“……”许言觉得太阳穴生疼,“我困了,先回去了。”
肺里的空气像被立刻抽空,人都恍惚地悬浮起来,沈植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许言要走了。可他找不到要许言再多留片刻的理由,苍白的唇动了动,也只能嘶哑地叫一声:“许言……”
许言站在沙发边,盯着他看了会儿,走过来,走到他面前。
沈植仰头,表情就像在沙漠里日夜跋涉精疲力尽后终于等到雨将来临的征兆。但许言只是俯视着那张瘦削的脸,用一种毫无波澜的语气,说:“当陌生人就行了,沈植。”
这个提议注定不会得到任何回答,沈植狠咬紧牙关,若无其事地低下头,伸手去拉许言的左手,在他空空如也的中指上摩挲,问:“戒指呢?”
许言微微皱眉,把手抽出来:“跟你没关系。”他出席场合的时候才会搭配搭配,私下里一向怎么简单怎么来,并不喜欢戴着饰品。
“我等你。”沈植忽然抬头,看着他说。
许言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沈植顿了顿,又开口,每个字都咬得艰涩且用力:“等你结束这段感情,想换个人开始。”
房间里只剩空调运行的声响,许言盯住沈植的眼睛,半晌才问他:“你等我分手?”
沈植的下颚线绷紧:“对。”
“你要当备胎?”
胸膛不受控制地剧烈起伏了几下,沈植说:“对。”
许言蓦地笑起来:“沈植。”
“沈律师。”他这样叫他,带着不可置信的荒谬感,难以想象沈植这么骄傲冷静的人会说出这种话,“你难道忘了,你就是上一段感情里被结束的那个。”
怎么可能忘,但即使这样——沈植强撑着站起身:“我想重新开始。”
许言顺着他站起来的动作往后退一步,保持距离:“没必要。”
像刀枪不入的盾,不论是眼神还是表情,许言都和三年前一样干脆果决,不给任何余地,不留任何机会。沈植按捺不住心头胀痛,觉得太远了,一定要碰到许言才能好——他伸手又去抱他,下巴扣在许言肩头,喉咙哽咽:“那我也等。”
他把人搂紧,同时感到耳朵里正涌进嘈杂的、尖锐的异响,来势汹汹地占领听觉,直堵到喉咙,要他耳不能闻口不能言。沈植张了张嘴,却听不见自己说了什么,意识被恐慌占据,他预见自己即将露出马脚,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