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
“如果你说的谈谈就是探听我的隐私,那我无可奉告。”许言站起身,“我回去了。”
“许言。”沈植立刻放下手起了身,“等一下。”
“再待一会儿吧。”他像个落魄的、流浪已久的人一样,重复道,“再陪我几分钟。”
许言突然感到一种酸胀的钝痛,从腹腔中心的位置,往上涌。这种感觉有点陌生,但他体会过——很久前的一个深夜,沈植从公司晚归,去衣帽间拿睡衣,许言睡得朦朦胧胧,一直惦记着沈植什么时候洗完澡上床睡觉,可过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听到任何动静。
许言睁开眼,下床,走进衣帽间。
他看见沈植坐在地毯上,头挨着旁边的柜子,那张白皙的脸疲惫又安静,就那样睡着了。
当时许言有一瞬间的呼吸困难,不知为什么心里很难受,想叫他起来洗完澡睡觉,又想给他盖条毯子,也想帮他热一杯牛奶……但许言最终只是轻轻走到沈植身边,坐下,小心地把他搂进怀里。他觉得沈植是需要被在乎、被照顾、被保护的,在那个没有声音的衣帽间里,许言想,并且这个人只能是自己。
但现实总是充满遗憾,让曾经信誓旦旦的人走散。
“你是怎么回事。”许言把自己从久远的回忆里拉出来,问他。
“没事。”沈植别开眼,低声说,“可能是有点累了。”
“累了就休息。”
这句话随口得不能再随口,但在三年多没从许言嘴里听到类似话语的沈植眼里,它简直像关心一样可贵。沈植竭力遏制住上前抱许言的欲望,看着他重新坐回沙发上,顿了两秒,轻声问:“你喝酒了?”
“嗯。”许言手肘支在沙发扶手上,掌心托着下巴,淡淡应了声。
“今天辛苦吗?”
“还行。”
“你们明天走?”
“对。”
许言不冷不热地回答了几个问题,沈植忽然沉默下去,他发觉自己还有无数的、零零碎碎的问题想要问,又担心许言会觉得烦。
于是他说:“喝口水吧,酒劲过去之后会有点渴的。”
许言垂眼看了看茶几上那杯一口没动的水,又去看沈植,淡淡说:“不喝。”
“怕被下药。”
沈植登时愣在那里,脸上才恢复的那点血色一秒褪尽。心头被这短短四个字豁出一道口子,有无数的近似委屈的情绪不断喷薄,同时他清楚自己没资格委屈,从前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