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人?”他揉捏她,用粘乎乎的声口说,“媳妇儿,我往后没你不成了,那滋味儿……”
颂银羞得打他,“什么滋味儿,上刑的滋味儿。”
他笑着,任她捶打。想起天光放亮时她拢着被子安睡的模样,一弯雪臂压着青缎被面,那时真美得震心。他心里又拱起了火,想盘弄她,却怕她还没恢复,毛毛躁躁再伤着她。
终于开始不满于相处太匆匆,她是找了借口出来的,不是长久的方儿。紫禁城里应该已经知道了,接下来且有一场仗好打呢。他的差事办得差不多了,私下里该安排的也安排妥当了,再留在承德,说不过去。只是她不像他似的,越是癫狂,越是神清气爽。所以回去置办一辆青幄小车,时间充裕,大大方方的,该来的总会来,他们共同面对,没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