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宜鸾眼看着他退出去,人飘飘地,融入了夜色。
她忙跳起身追到门外,可为时已晚,他不见了,就这么走了。
她大哭起来,是不是因为这几日有心和他较高低,才逼得他回师门做了断的?他能回来吧?还会回来吧?要是回不来,自己又该上哪里找他去?
宜鸾不以为意,“为什么非得我去见你,你不能来见我么?”
所以人来了,带着满袖风雷,拂动之间有凉意扑面。
她在怨怪他忙于国事的时候,焉知他不是同样的心境!他人坐在议事堂,心思每每飘到外面去,七上八下地惦念着,不知她还记不记得他这个人,晚间回来,有没有想过来官署看看他。
以前明明很爱往官署跑的,五年前那次赌气,搬回了云台殿后,竟然一次都没再踏足过。
难道太傅官署的风水变了吗?留不住她的心了?他不声不响,一个人把内外的布局做了改变,院中放香炉的地方,现在供上了一块粉水晶,可饶是如此,也没能把她招来。
怎么办,他有话同她说,山不来就他,只好他去就山。因此他在云台殿外徘徊了好久,等到月上中天她才回来。回来后一点没有要去找他的意思,他既觉得失望,又很庆幸自己来对了。朝中的大事都已经安排妥当,剩下自己的小事,今晚也要有个交代了。
仿佛一场暗中的较量,毫无悬念,宜鸾又胜了一回。单是行动上让她欢喜还不算,她撑着他的身子明知故问:“老师这么晚来学生房中,为什么?”
他无奈地妥协,“六日不见,甚为想念。”
宜鸾的唇角压制不住地仰起来,“真的?”
他低下头,在她唇上轻啮了下,“还要我怎么证明?”
证明的空间很大,宜鸾解开了他的腰封,像蛇缠上了修竹,贴着他颈间的皮肤说:“老师今晚留下吧。”
一种强烈的感觉,陡然刺得他心口发紧,背上不由自主涌出汗来。一阵阵的潮热,拍打得他头晕目眩,他钟爱的姑娘热情邀约着,他须得有多大的定力,才能克制住尘封已久的本能。
他伸出双臂,紧紧把她纳入怀里,然后抱起她,放上那张宽敞的睡榻。
她来解他的衣裳,手却被他压住了,他颤声说:“还不能。我今日来,其实是与你告别的。我向恩师起过誓,容我回去谢罪,等给了师门一个交代,再回来娶你。”
那日盘龙峪一战后,他本以为自己的修为尽失了,没想到隔了两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