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有头晕目眩,小腹冷痛之感?”
秾华点头,“今晚入夜起开始绵绵作痛,有时痛得直不起腰来。”
医官啊了声,“应当是胞脉失养所致,臣开一剂药,圣人且服两日。两日后换方子,再服七日,应当就无大碍了。”
他听得提心吊胆,直到最后一句才松懈下来。又问:“断得出男女么?”
医官长了对八字眉,看人的时候眉梢耷拉,总是一副莫可奈何的表情。闻言呵下腰道:“皇嗣还太小,暂且看不出男女,要再过两月方有端倪。不过看也只看个大概,不敢断定。”
他惘惘的,“那何时生?”
医官眨了眨眼,看来这位雄才伟略的君王对于这方面没什么经验,要算生产的时间,得从受孕的时候开始算起,他不大好问,只能提供个大致的时间,便道:“照脉象看,皇嗣还未及两个月。老话说十月怀胎,其实通常九个月便已经足月了,从坐胎那日起,陛下与圣人可以算一算。”说着拱手却行,跟随录景退到殿外去了。
这可难倒了两个人,今上坐在床沿算了半天,“从坐胎那日算起,坐胎是哪一日?”
皇后一脸茫然,“就是圆房那日。”
他拧起了眉,“第一天就怀上了么?还是后来的某一天?”
于是又开始追问什么时候发现的,往前推算一个月,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算来算去,反正生在七月里,正是菡萏满湖的时候啊!今上很高兴,“一定是个诗情画意的孩子,有爹爹的文韬武略,又兼具孃孃的聪慧贤德。”
她听了发笑,“你这是在夸自己么?”
他在她颊上亲了下,“连同你也一道夸了。”回身看殿外,月色浅淡,过不了多久就要天亮了。他才发现自己经过这一夜的动荡,实在筋疲力尽了。遂脱了袍子搭在一旁,在她外侧躺了下来,“很累,抱着妻儿睡一会儿。”
她枕在他臂上,鼻子隐隐发酸,“郎君……”
他嗯了声,“怎么了?”
她看他的面容,眼下有淡淡的青影。伸出一根细细的手指摩挲,他的唇角微微仰起,将她的手指叼在嘴里,牙齿轻啮了下,有种酥麻的钝痛。
“我想你。”她说,“每天都想你,想得发疯。”
他睁开眼,眼眸沉沉,将她搂得更紧一些,“待社稷大定,回到汴梁我就下诏,恢复你的后位。日后事忙,如果我力不从心,你就用你的权力保护自己。我把心都给了你,不能赠你更多了,让你成为大钺最尊贵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