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见。
“如果不是用药,而是截肢?我们为什么不试试这个?”沈奚提议。
截肢?这里没有骨科的专家,没有门诊,更没有专科医院。
民众不信任西医的骨科学,也因为没有X光机的辅助,病人来到西医院所接受的治疗有限,还不如去中医正骨医生那里得到的帮助多。截肢这样的大型手术,在非战争情况下,老百姓很难接受,这是现状,也许未来会改变,但不是在今晚异想天开。
“沈医生,我有必要提醒你,在我们这个房间里的人,都没有这方面的临床经验。”其中一位医生说,“我听段医生说过,你要在贵医院成立骨科专业组,但也只是构想,我们都还在摸索起步阶段。”
“况且病人的感染时间长,严重贫血、虚弱,心肺功能不佳。”另外一个也劝她,“可能最直接的结果是——死在这个手术台上。”
唯有一位医生持保留意见,他支持沈奚。
毕竟从傅侗临现在的情况看,截肢和不截肢,活下来的希望都不高。
“诸位,我们这里有五位外科医生,难道我们还不如战地医生吗?在战地,截肢手术并不少见。”
“战地医生都是先驱者。”有人反驳,“他们每天可以接触上百的病例,他们的临床经验远大于我们。”
“可国内也有西医院截肢的病例,在杭州,杭州有这样的医生。”
“就算在国内有这方面经验的西医医生,也不存在于我们五个当中。”段孟和不是妄自菲薄,是在说事实,“这个病人今晚能等到的、最好的医生,就是我们五个。”
命在旦夕,上哪里去搜寻有截肢经验的外科医生?
而且有经验,不代表他也能应付如此虚弱的病人。
能完成手术,也不代表能抵御术后感染,尤其病人是伤口难愈合体质。
段孟和尝试说服沈奚:“病人的血糖很高,伤口难愈合,更容易引起术后感染。”
“可我们现在没有特效药。”沈奚争辩,“用现有的药物治疗,不就等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