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能不管啊。要是能,就不是他了。他啊,跟他奶还有他老姑很像,都是很温和很老实的人,这样的人命不好啊,老被欺负,谁都可以欺负两下的。”母亲或许是想起了大堂哥他们的奶奶,我仿佛有一点点印象,是个特别慈祥的老太太,以前拜年的时候,去过,每次都会给每个孩子一块桃酥和两块糖,不管是她亲孙子还是我们这些侄孙辈的人。
老太太当年就一个人住在一间房子里,颤颤巍巍的自己蹭着做饭吃,哪个儿子家都不去。
“妈,你改天看到我大娘了,劝劝她呗,我大哥忒可怜了。”我恳请母亲帮忙。
“唉你都不知道啊,现在你大娘都不喜欢来咱们家了,就怕我们劝她。你二婶我们都说过她,你大哥在单位,那是国家干部,不是咱们乡里乡亲的,老去闹腾,会影响儿子的前途,可是她一门心思的跟你大哥和嫂子较劲,现在又添了一个毛病,看不到孙子,她就不干!你嫂子也是个犟的,就不给看!你大娘倒好,不霍霍儿媳妇,只可着你大哥霍霍。唉,命苦啊,都命苦!要是你大伯活着,就好了,你大娘可听你大伯的话了。”
可惜啊,现实里没有如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