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怀里。紧接着,他的目光拂下来。
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眶,忍不住道:
“你哭得像个小寡妇。”
“……”
她的小脸一下拉下去。
见此模样,沈蹊又赶忙补充:“像个貌美的小寡妇。”
好了,她更不开心了。
这一回,兰芙蕖是真的不想理他了。
她别开脸,轻哼了一声,什么人嘛,怎么净咒自己死的。
少女咬了咬下唇,不再说话。
沈蹊却开怀地笑了,又宠溺地揉揉她的发顶:
“放心,我死不了。不会让你做小寡妇的。”
“战场上的我英勇神武,那模样,你没见过,别提多威风了。有你等我,我不会死在战场上的,要死——”
沈蹊目光往下移,忽然变得不正经,
“我也要死在你怀里。”
兰芙蕖推不开他。
只能任由他抱着,听他说着浑话。
任由帐外风声呼啸,暖香拂动。
任由他轻轻吻下来。
兰芙蕖忽然觉得,没有比“劫后余生”再令人心安的词汇了。
……
他受了些皮外伤。
所幸伤得不是很重,兰芙蕖也可以给他简单处理一下。
只是给沈蹊包扎伤口时,他还是不正经得很,时不时低下头亲她一口,惹得她也不好发作,一张脸涨得通红。
“够了。”
她打了个蝴蝶结,而后抬起眼帘,“你再亲我,我就叫外面那群男人给你处理伤口了。”
对方这才乖下来。
然而,最让兰芙蕖担心的,并不是沈蹊这次在战场上受的伤。
而是明日他要受的水刑。
兰芙蕖已大致知晓,沈蹊为了她抗旨,要受昭刑间的“十二关”,前四道地牢之刑已经领受过了,接下来,便是四关水牢之刑。
他受了这样的伤。
要是伤口浸在水里……
兰芙蕖执着金疮药的手微抖。
替沈蹊上完药,她去找了郡主叶朝媚。
对方正在与应槐练鞭,兰芙蕖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安翎姐姐看见她、走过来。
“怎么了,小芙蕖?”
她收了那条“小青鞭”,许是练了鞭子的缘故,气息有些不稳。
她身后的应槐亦是红着脸,面色不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