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接了过去,没过两个月又要抓人家,会让上级和外地人感觉到营川县搞改革是叶公好龙,营商环境太差。
连总设计师都说了,改革是摸着石头过河,改革路上难免有挫折,要付出学费。我们刚付出第一笔学费就与企业家翻脸,往后谁还敢来营川?”
周胜利问他:“彭友道是咱们请来的吗?”
皇甫高道:“人家在省城好好的,咱们不请他跑到这个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干嘛。”
周胜利冷冷地说道:“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论他是谁,都必须守法经营。这个彭友道在营川打算空手套白狼,交上一元钱,把国有工厂转到自己名下,然后以资产主人名义再卖出去,把债务留给当地银行或者政府,是他违法在前,我们执法在后。”
皇甫高很不高兴地说:“这个人是我向你推荐,你也同意的,我们做事不能这么绝情。”
周胜利笑了笑,说:“以我现在的年龄,还没有到忘事忘到一点都不记得的程度,我没有记得你曾向我推荐这个人。”
皇甫高很有把握地说道:“好脑子不如烂笔头,查一查当时签发文件的记录就知道了。对了,就是你昨天从我那去拿的那份文件。”
周胜利问他:“你在那上面签字允许他卖农机厂了吗?”
皇甫高说:“没有,但是他与政府签订了产权有偿转让协议,工厂就成为他个人的,他如何处置是他个人的权力。”
周胜利道:“他在处置时把银行贷款甩给政府就是违法的。”
皇甫高站起来,“公安立案就不能撤了吗?”
周胜利坚定地说道:“不是能不能撤的问题,而是就本来就不应该撤。”
皇甫高真生气了,毫无风度地摔门离开了周胜利的办公室。
当天下午,彭友道被迫到到营川县,他来到后就把电话打到周胜利办公室,说是要拜会周书记。
季洪印接到电话后,捂着送话器请示周胜利:“彭友道要来见你。”
周胜利对他说道:“你告诉他,他现在是涉案人,等到他的案件结了后再说。”
季洪印回话说:“周书记现在没有时间,让你先配合公安系统理清转卖国有企业资产的事。”
彭友道说道:“他不见我,我在电话上与他说几句话总是可以吧?”
周胜利从季洪印手里接过电话,彭友道在电话那端上来就威胁道:“姓周的,你与我过不去,我也不能让你利索了,我如果进监狱,也拉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