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订下了,今日人多,不能静下心来,等开张过后邀上三五好友一齐来动手,必然又是另一番独好的闺阁时光。
当然越是兴隆,人便越操劳,晚间在班楼宴请了众人,席散的时候,云畔已经累得连手脚都抬不起来了。
因是设宴款待女眷们,李臣简不便出面,只好在门外的车辇里等着宴会散场。眼见最后几位娇客上了马车,云畔带着得体的笑,站在灯火下相送。小小的人,才十六岁便被这样催熟,他心里觉得疼惜,可惜帮不上她什么。
弯腰从车上下来,站在街道对面笑吟吟望着她,只等她闲时望过来。
果然她调转视线发现了他,乍然欢喜,“公爷什么时候来的?”
他让过行人才到她身旁,低头看着她道:“来了有阵子了,里头太多年轻的小娘子,我贸然进去不方便,所以留在车里等你。”
他习惯轻描淡写,所谓的有阵子,想来没有两个时辰,也有一个时辰了。
回去的路上让她倚在肩头,轻声问她:“累么?”
她含糊地唔了声,“好在有亲近的人帮我,姨母呀、梅芬姐姐呀,还有金姨母……要不是她们,我今日可累惨了。”
他叹息着抚了抚她的肩头,“应付过去就好,明日在家好生歇一歇。”
她那肉嘟嘟的小脸在他肩头滚了滚,半合着眼说:“明日是头一天营业,我还得过去支应支应,不能就此撂下手不管了。不过梅表姐说了要来帮忙的……你是不知道,她如今有多能干。”
李臣简笑了笑,暗道你只管夸别人能干,却不知道自己有多能干。
她累极了,人有些昏昏的,路上打了会儿盹,到家连眼睛都睁不开,脚下只管拌蒜。
他失笑,打横把她抱了起来,这回她倒清醒了,嗳了声道:“仔细被人看见。”
看见就看见,公府门上那么多的守卫和护院,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可是谁也没有规定,外人眼里端方的魏国公,不能在家抱一抱自己的妻子。因此他坦然得很,温存道:“只管靠着我就好。”
从前院到续昼,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她又担心他的身子,“会累着你的。”
他垂下眼睫瞧了她一眼,“怕我累,就好好搂着我。”
云畔一听,立刻老老实实勾住了他的脖颈,心里只是想着,难得放肆一回,就这样吧!
把脸贴近他的颈项,兰杜的香气被温热的皮肤晕染得愈发醇厚馥郁,她喜欢这种味道,喜欢他身上的香,以前自己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