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皇后道:“县主在幽州建了府,平日身子又不好,禁中的大宴鲜少参加,因此巳巳也不得进宫来。”
太后的目光在云畔脸上流连着,似乎忆起了往昔岁月,怅然说:“月引当年和我亲厚,常跟随大长公主进来瞧我。后来说要嫁江珩,大长公主满心的不喜欢,只说这人目光短浅难成气候,大长公主瞧人最准,后来真叫她说着了。”言罢又问,“你还记得你外祖母么?”
云畔道:“回太后的话,外祖母过世那年我三岁,起先隐约记得一些,后来年月长了,渐渐都忘记了。”
太后颔首,“你外祖母可是女中豪杰,当初送夫上战场,肚子里怀着你阿娘,亲自为你外祖父点兵,朝廷上下谁人不称道!后来你外祖父战死沙场,你外祖母未再改嫁,朝廷为嘉奖你外祖父忠勇,敕封了你姨母和母亲为县主,又荫及你父亲,这才有了今日的开国侯府。唉,说起你那两位外祖,到如今我还觉得遗憾,那么好的两个人,天不假年,早早便去了,可他们对朝廷、对官家的一片赤胆忠贞天地可鉴,咱们都瞧在眼里呢。”
云畔说是,心里自然明白太后说这一大套的用意,不过是想提醒她,大长公主夫妇忠烈,他们这些后世子孙也当承袭祖辈遗风,先国后家。
果然,远兜远转地,话便到了眼前。太后笑道:“原先这门婚事是你表姐的,可你表姐那性子,着实不宜成婚。如今你既嫁了忌浮,总是亲上加亲,我也听说了你爹爹的荒唐,可惜各府内宅的事朝廷又不好插手,能让你重回李家,也算为你外祖和阿娘尽了心。”顿了顿又问,“你瞧忌浮这人怎样?如今成了婚,他待你可好啊?”
云畔早就有了准备,必是少不了这一问的,便道:“这桩婚事是太后保媒,公爷对我自然极好,不单是瞧在两家原就沾着亲的份上,更是瞧着太后的恩典。”
太后和皇后交换了下眼色,单是这一句,就能看出这孩子是个识时务,知进退的。
这样很好,和聪明人说话不费力气,也用不着拉拉扯扯打太极了,于是抬起手微微一摆,殿内侍立的人便退了出去,只剩两个贴身的女官伺候着。太后这才道:“上回我召见你姨母,同她说了好些话,回去后你姨母应当都和你交代了吧?”
云畔在椅上微欠了下身子,说是。
“朝中局势就是如此,陈国公、楚国公、魏国公三人是官家亲侄,这话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将来大统必是在这三人之中挑一人承继。在咱们眼里,三位皇侄都是一样,将来前途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