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没有不痛快,小的想,大奶奶既没处下风,那春君姑娘定是吃了亏了,没准这会子在家哭呢。”
这样的消息于裴臻来说莫过于晴天霹雳,他呆坐在那里,一时摸不着北,只能斥道,“怎么才回,你早干什么去了!”
助儿小声道,“我才睡了起来,大奶奶已经回自己院子了,我得了信就来找爷的。”
裴臻立时气不打一处来,“爷辰时就起身了,你这杀才竟睡得那样晚,一路上怎么没把你的肠子颠出来!如今如何呢!你到梨雪斋瞧过没有?她当真在哭吗?”
助儿苦着脸道,“我一得信就来回禀大爷了,还没来得及到梨雪斋去呢。”
裴臻想了想问道,“大奶奶可带了人去?”
助儿道,“带了喜儿,还有一个二等丫头,我盘问了那丫头,颠颠倒倒也说不清楚,大概的就是奶奶要接姑娘入园子,姑娘不答应,奶奶又说爷和姑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云云,闹到最后不欢而散了。”
裴臻沉吟片刻,眼里阴霾越来越浓,助儿吓得缩在一旁,直祷告道,神天菩萨,大爷要杀人谁拦得住!若要杀我,那我便朝梨雪斋跑,好歹求春君姑娘救我小命吧。
裴臻此刻正是怒海滔天,好容易才和她亲近些,那素卿跑来横插一脚,之前种种岂不成了无用功!她既已回绝了进园子,那往后定是要躲着他的,可怜他机关算尽,到头来要落个惨淡收场吗?
“纪素卿敢不拿爷的话当回事?不给她些利害瞧瞧,还只当爷怕了她。”裴臻咬牙切齿道,“今儿起禁她的足,打发人把她老子找来,爷我要重振夫纲。”
“大爷,亲家老爷在山阴县呢!”助儿嗫嚅道,心想大爷怕是气疯了吧,无甚大事要惊动老丈人。看裴臻脸色铁青,只好开解道,“大爷发火归发火,万万不能给自己找不自在,就是找了亲家老爷来理论也论不出个所以然来,大奶奶是去请春君姑娘的,又不是去兴师问罪,大爷这脾气发得没道理。”
裴臻深深吐纳几下,总算冷静了些,复又眯起眼仔细盘算,过了一会又阴阳怪气地笑起来,直笑得助儿倒抽冷气,背上寒毛根根都竖起来。
“既如此便将计就计,你派人放话出去,就说梨雪斋的春君姑娘和裴臻早已私订终生了,”裴臻微一笑道,“横竖我是要娶她的,孽只作这一回吧。”
助儿惊恐道,“那样岂不坏了姑娘的名声!”
裴臻漂亮的丹凤眼儿一飞,“我的名声也坏了,所以并不嫌弃她。”
助儿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