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臻问道,“才刚你们在外头说了些什么?”
助儿咽了口唾沫道,“没说什么,姑娘说挂念兄弟得紧,我就说爷军中有熟人,能给她打听,如此这般,那刘姑娘岂不又欠了爷一份情吗。”
裴臻嗯一声,懒懒道,“我明日要动身去北平,到了那里再给那小子妥善安顿一番。你们只说了这些?还有呢?”
助儿自知瞒不过,只得老实道,“我探了探她的话,想看她对大爷有没有意思……”
裴臻支起身急道,“她怎么说?”
助儿怨道,“她是个雷打不动的性子,任我说破了天还是那样淡淡的,听话头儿,似是绝不肯做姨娘的。”
裴臻阖眼,半晌才道,“这事不打紧,等我回来了再说,眼下有件更棘手的事,京里老皇帝眼瞧着不成了,燕王殿下要作打算,宁王他们早进宫了,也不知皇太孙接不接得这皇位呢。”
助儿疑道,“莫不是藩王要造反?”
“怕是新皇登基要有什么变动,据探子来报,那个伴读东宫的黄子澄屡次唆使皇太孙削藩,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裴臻咕哝着,片刻后再没了声息。
助儿撩了帘子往后看,见他已经睡着了,想是累极了,尽量将马车驶得平稳些,一路往虞子期大人府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