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些藩王们人人自危,我们家那位也是的。虽说他远在湖南,我们分处两地,我也不指着他和我夫妻一心,但我那儿子,毕竟是世子,我得为着孩子的将来考虑。庆王糊涂,我们不能步庆王的后尘,所以盼你指点迷津,搭救我们母子一把。
她说得恳切,如约又怎么能置若罔闻呢,忖了忖道:&ldo;您既这么说,我也不能不看您的情面。这话我只告诉您,您可千万別往外头传。
湘王妃点头不迭,&ldo;我们自身尚且难保,还管得着別人吗。你只管说,我自己明白就完事了。
如约这才压声道:&ldo;锦衣卫长途跋涉赶过去,必是没什么好事儿了。我料着,就地正法还是轻的,怕只怕要把人缉拿起来,严刑拷打让他供出同党。锦衣卫的刑罚您听说过吗,就是钢筋铁骨也撑不住。到时候牵五绊六,和谁不对付就攀咬谁,那就坏了事了。
顿了顿问,&ldo;您家王爷和庆王平时走得近么?兄弟间感情如何?
湘王妃&ldo;嗐
了声,&ldo;天家无父子,更別说兄弟了。他们不是一个娘生的,小时候在一处读书,三天两头地打架。后来大了倒还好,各人就了各人的藩,见着了还算客气,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如约慢慢点头,&ldo;盼着他一时半刻想不起你们吧,毕竟两地相距那么远,暂且可以放心。
湘王妃撑住了下巴,並不乐观,&ldo;怕只怕一个攀咬一个,拔出萝卜带出泥,这事儿早晚得落到我们头上。
这些话说到这里就差不多了,一本正经地谈论,人家也不是傻子,言多必失就不好了。
如约调转了话风,和声道:&ldo;要是真削了藩,王爷从藩地回京来,你们夫妻就能在一处了,不也挺好吗。
湘王妃脸上顿时浮起了苦笑,&ldo;原是呢,要是不为着孩子着想,削藩对我来说是好事儿。
边说边难堪地望了望如约,&ldo;我的那点不顺心,你八成早就听说了,心里也笑话我傻吧,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头也不回地跳下去了。我原想着,能帮人一把是一把,我留在京里抚养孩子,她要能陪着我,我们俩也好做个伴。可惜,人家的想头儿和我不一样,说是替我照顾王爷,头也不回地跟着一块儿上湖南去了。
別人的家事不好随意插嘴,如约只是无奈地笑了笑,&ldo;我让人再添些茶水来。
湘王妃说不必了,&ldo;灌得满肚子水,回头夜里两条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