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父所言这指尖血与面上须……又是当真?”司马夫人正了正神色,询问道。
“自是当真。”僧人点了点头,“贵府公子先天不足,既为父母生,法子便从父母来。儿育于母胎,又与母亲十指连心,故需生母指尖血一滴,母因父而孕,精与须发同源,故而需生父面上须半把,须发包于红纸内于油灯上烧成灰,和入指尖血佐以百年灵芝,如此熬成汤药喝下,七日内必见效。”
“寂贞是我夫妻二人的亲生孩儿,区区指尖血罢了,若能治好我孩儿,便是心头血也舍得!”司马夫人激动道,“只是……只需这些便可么?”
僧人摇了摇头,道:“自是还差一味药。”
“是什么药?”夫妻二人急切问道。
面对这夫妻二人期待又急切的神色,僧人并未着急说出答案,只是望向一旁懵懂怔滞的司马空寂,露出了和善的笑意,缓缓道:“贵府公子本该是个智慧无双之人,多年痴傻只因与佛门有缘。贫僧本来自岐州灵台寺,贵公子与佛门的缘分便因灵台寺。
心智不足只因魂魄不全,贵公子余下的一魂一魄,便留在灵台寺佛祖塑像掌心的那颗檀木珠上。故而需再将那颗檀木珠磨成细粉和入汤药中,且贵公子需随贫僧回灵台寺修行五载,届时再许他下山,自可还二位施主一个聪慧健全的长子。”
原是司马寂贞前世为生于灵台寺内的一只白猫,几百年来常吃佛前供果,本通人性,又耳濡目染,便有了修为。经五百年修行,便可转世为人,继续在灵台寺修行,直至修成正果。然其转生之时,却不愿投生于灵台寺内作为弟子继续修行,而欲要去凡尘俗世走一遭,体会做人的滋味。
既是偏离原定的道路,自是要付出代价,故而其被迫留下了一魂一魄于灵台寺内的那颗檀木珠内。白猫拔出一根长须化作一串佛珠,于转世前拜托这僧人,定要在其转世以后寻见它,若寻见它,这串佛珠便会发亮警示,从而依照上述的法子,将它的转世带回灵台寺,全其魂魄。
而这僧人法号名为空湛,于灵台寺时便常与这白猫相伴,后白猫转世,空湛便因这嘱托下山,行游四方寻找它的下落。行游多年,而今到了陵州司马家府外,终是不负所托,寻到了它的下落。
得知了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司马夫妇皆双眉紧蹙,不可置信地陷入了沉默。
家主不信鬼神之说,只觉甚是荒诞,又见空湛神色坦然,神色认真诚恳,不像个奸邪之人。尽管困惑重重,纠结万分,却念及儿子有恢复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