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乐见于此?我本左右也想不通父王为何要让他做我的老师却又不给他少傅的官职。现在我想通了,”
扬起张精致的脸,眼中飞浪洒过白沫的水花,她一笑,宛如雪中红梅,鲜色月季。
她垂眸,“章邯,吕泽二人会在雍城队伍之中,这是巧合吗?”
李贤静静地看着她。
直到她说:“我不知从何处确信大人不会背叛我。”
对许栀来说,李贤确实是最没把握的人。
她这话一出,室内就只留下了咔嚓咔嚓的烛火声,她以为他顶多就是会解释,然后再说说他留在邯郸城的初心。
“公主这算是在为张良而质问我?”
李贤挺好说话,也有些不好讲理,通常阴晴不定,教人拿不准他的心思。
她当他还是个伤员,又或者又陷入了自我证明的漩涡,便想需要多加阐述。
“是你从一开始就没和我说实话。在韩时,你把我入新郑王宫的时间算好了,所以我才会在进宫的路上遇到张良。韩亡后,你原本是想在那个时候就帮助张良逃跑,却没想到我拿了王臣家资的账簿,把他强行带回了咸阳。后来,张良不为你所用,所以你想杀他。但现在我希望你能清楚,你们同朝为官,和睦相处。”
他说话时,当着她的面把一壶长颈脖子的酒拎到了手里。
许栀看到他这个动作,不由得发觉他比她还能演,也就是说,他本可以自己动手,打碎药碗完全就是为了让自己进内屋说话。
李贤顾不得手腕有多痛,他只想暂时麻痹自己,奈何脑子却依旧是可怕的清醒。
“你已打算给他谋个官职?”
许栀其实还有更多的心思,蒙毅回咸阳的时候提醒了她,‘张良没有秦国官制的掣肘’。
许栀猛然理解到了嬴政的用意,他要他心甘情愿地为秦国效力,而非胁迫。许栀不愿意把张良弄成鸟雀豢养,他这样的人的羽翼是如何也折不断,她一面哀求着他能顺应她所想,又一面恐惧他所代表着的汉臣含义。
如果少了正儿八经的官位,就像是一只鸟儿少了该有的金丝笼。
这种话决然不能同李贤说明的,他是秦臣,但也是臣。许栀还没搞清楚李贤之前去救张良抱有什么心思,他若是发现她对张良还怀有束缚之心,往后可能更觉她手段冷血,不愿与她为伍。
她哪里知道她和李贤完全处在两个思维维度。
所以许栀说:“张良如今既然为我办事,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