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名声,可那都是小孩子的话。
在陆武看来,女人活在世上,怎么能不看重名声呢?可若屈从了绥王的威胁,入了他的王府,也万万不可。
他虽然没有见到那个绥王,可能做出这种要挟事情来的,也不是什么良配。更何况眠棠这般无依无靠的孤女给王爷做妾,那真是一如侯门深似海,岂不是被人拿捏了生死,全无做主的余地了吗?
想到这些,再大的闷气也不能持续太久,陆武很快冷静下来,问眠棠是怎么想的。那个骗婚的男人现在在何处?能不能赶回来跟眠棠补过了婚礼?
眠棠老实说,他在从军,并无娶她的心思,所以大约也不会赶来了。
陆武听得拧眉咬牙,再次喝骂陆羡,他当时既然在西北,为何留着那厮,不打断那骗色不负责任的狗腿?
陆羡不敢说出骗色之徒乃是西北主帅,只暗地里跟眠棠使眼色,叫她可千万别露底,不然父亲今日注定要气背过气去。
说实在的,眠棠也没有想到绥王竟然动了纳自己为妾的心思。可想想,他先前以为自己是商人妇时,都能做出劫掠的举动。
如今知道了自己是被人骗婚,并未真的嫁人,自然也全无顾忌了。
若是早些时候,她说不得也一时无策。可是在幽州的时候,淮阳王跟她说,不许她嫁人。所以这事儿,也应该王碰王,让两个王爷自己商量商量。
在安抚了外祖父,让他莫要太担忧,待事情缓一缓,再想着如何退聘礼后,眠棠回到了自己的宅院,提笔给崔行舟写信。
信里也毫无修饰之词,只写了自己如今府门前,想纳妾的排成了排。绥王拿捏了自己,想要逼婚的事情。
写好了信,眠棠叫来的范虎,将信给了他。
他自有法子将信快速送到崔行舟的手上。
可是眠棠却知道,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事儿就在眼前,如何婉拒了聘礼,也是自己得面对的事情,不然总堆在门口,一旦这几天下雨,淋湿了聘礼,就更不好退了。
可就在这时候,芳歇匆匆进来道:“小姐,又有一位大人登门了。”
碧草现在听大人、贵人一类的词都心惊,忐忑道:“不会是先前的那位淮南侯爷来凑热闹了吧?”
芳歇瞪了她一眼道:“那位侯爷早在小姐离开时,就也上路离开了。哪里回来凑趣!这次是我们地方的县丞李光才大人!”
眠棠微微蹙眉,回身看了看李妈妈:“他来做什么?”
李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