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儿腌的酸黄瓜必吃得了,过会子到隔壁抓几块豆腐,拿小葱拌了,再炒两个素菜吧……可惜连鸡蛋也不能放,这十三天可得刮下一层油来。”
毋望看她满脸哀戚,便啐道,“忍着吧,待出了丧少不得补足你,这风头里暂且不便吃,若被人察觉,告到官府里,那可是要收监或杀头的!”
六儿抚抚脖子,笑道,“我若为个鸡蛋丢了性命,那岂不是个冤死鬼吗。”
正笑着,张氏回来了,晒得脸膛发红,嘴里怨道,“这日头,险些没晒脱我一层皮!六儿快拿醋茶来给我吃,了不得了,再在外头待上一刻半刻,我定是要发痧发死!”
毋望给她肩上拔了两把,又接过六儿递来的大碗与她喝,奉承道,“婶子辛苦了,如今婶子可是我们家挣钱第一人,待钱攒够了,沛哥儿也回来了,娶了亲,就该高枕无忧享清福了。”
张氏嗔道,“这孩子,拿我打趣!才刚我远远看见一个人,模样儿像程哥儿,他可是来了?”
毋望道,“来了,我把钱都给他了。”
张氏点头道,“说起上回提的事儿了吗?”
毋望道,“快别做这个念想了吧,果然叫婶子猜准了,他的养母给他说了典簿家的小姐,还有太太娘家的外甥女,等守丧满了就成亲了。”
张氏若有所失,叹道,“我就知道合该如此的,那程哥儿和早前大不同了,你和他的事不成或者是万幸,就是嫁了他,也保不住他左一个右一个的娶,那时还不活活气死。”
毋望喏喏称是,又拿了裴臻给的房契交于张氏,张氏感慨一番,自去房里收好,一应种种暂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