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给气得不轻,手上又痛,心里又急,一怒之下便将她推倒在地,指着她的鼻尖骂道,“狗咬吕洞宾的东西,本来怕你在这里作出病来,还想带你出密室,如今看来是不必了,我关你十天半个月的,看你还有什么脾气。”语毕一甩袖子便要走。
毋望醒过神来,不管怎么,出去了才好寻着机会逃跑,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他只管关着她,裴臻又找不到她,如此岂非真的死路一条了吗?慌忙拉住了他的衣摆,悻悻道,“郡王且慢……我才刚误会了你,你别气。”
朱高煦见她服了软,憋着的一口怨气霎时就泄到了脚后跟。她还在地上跪坐着,楚楚可怜的样子,他愁肠百结地想,明明柔弱得这样,偏生了这么个执拗的性子弯下腰去拉她,冷声道,“早些学聪明了,便什么事儿都没有了,非叫我动怒才好吗?……可弄疼了你?”
她摇头站起来,低眉顺眼地绞着手指,他不再耽搁,匆匆往台阶上去,不时侧目看,她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的心里隐隐生出奇怪的念头来,只希望这条甬道永远没有尽头,就这样一直走下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