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你。”
毋望恨得发抖,咬着嘴唇瞪他,他倒不以为意,视线落在她手腕子上,自己那天下手狠了点,姑娘家皮薄肉嫩的,一掐就留了瘀青,可都过去十来天了,怎么还没退下去呢?便道,“明月君不是通医理吗?怎么没给你擦些什么活血化瘀的药?”那表情像是别人的错,不由生起气来,扬声道,“来人,把生肌膏取来。”
这人阴晴不定,行事也古怪,这种恩惠她可承受不起,忙道,“多谢郡王了,兰杜日日给我擦药的,是我天生的体质特殊,磕着碰着没有半个月是好不了的,郡王不必操心。”
他没好气地哼了声道,“兰杜?叫得倒亲热,往后把这个人从你脑子里挤出去,只许装着本王,听见没有?”
毋望斜他一眼,装着你有多可恨吗?她跪坐起来,放低了姿态好言对他道,“郡王的美意春君万不敢当,求郡王放我回去,我和兰杜一路走来甚是艰辛,郡王慈悲,让我们有情人成眷属,我和他定感激郡王,春君心里只有他,你将我硬留下又有什么意思,徒增烦恼罢了,还是让我回去吧。”
他拉着脸,竟像全然没听见,只道,“手让我瞧瞧。”
这种皇室宗亲个个心思深沉,她顿觉挫败,怎样都看不透他。
他不吭气儿,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面上似有不耐,努了努嘴道,“要叫本王发火?”语毕一把拖过她的手,不甚温柔地卷她的袖子,动作生疏又粗鲁,她挣了挣,他拽得更紧,语气不佳道,“你再动我就不客气了,到时候把胳膊拧下来你可别哭,真是考验本王耐心,过会子袖子又掉下来我就剥光你,不信且试试。”
她吓得顿住,一手忙去撸住袖口,抱怨这人怎么这样,嗫嚅道,“我自己来就可以。”
他啧的咂了咂嘴,低声道,“啰唆。”低头打开珐琅盒的盖子,舀了一勺膏药出来,盯着那只手腕愣愣出神,大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心头蓦地怦怦跳起来。这辈子摸过的手也不算少吧,好像没有人能同她相比了,抢来的东西果然好,看这皮肉,这经络,这骨骼,没有一处不透出个妙来,竟叫他有些无从下手,荒谬地担心起自己手上的茧子可会刮伤她。抬头发现她活见了鬼似的看着他,不禁有些心浮气躁,一下把膏药涂上去,胡乱抹了两把,指着另一只手道,“换那只。”
毋望吓得不轻,摇头道,“另一只好得差不多了,不必擦了。”
他眄着眼看她,冷笑道,“本王还没伺候过人,今儿上赶着给姑娘做奴才,姑娘嫌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