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过的东西都还给他一样。
陈池驭醒了。
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就醒了。
他状态还算好,看着比之前还要好些。往窗外瞥了眼,天都是黑的,一点亮光也不见。陈池驭想了下,唇角还勾着笑,扯过一个抱枕侧身闭眼,继续睡。
但梦里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
沈惊瓷只可怜了他那么一次。
眼底那点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漆黑,很像摸不透的雾。
就当是酒精还在作祟,陈池驭穿上衣服去了公共话亭。
五点的伦敦街头,空荡荡的。
拨下那个乱熟于心的号码,他又开始想,这下没有借口了,归属地太明显。
乱七八糟的,要是骂他就骂他吧,说不定还能哄一下。
机械的提示音冰冷,挑开不愿意想的那个层面。陈池驭维持着原来的动作,情绪松懈一样,喉咙溢出阵阵闷笑。
他早该知道,没那个好运气。
她不会再给他机会让自己哄她了。
十一岁那年遭遇车祸,所有人见他就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会有很长很好的一生,但这个早晨,陈池驭很清醒的认识到,不会有了。
迷途的人始终没有归途。
风也重雨也重,男人眼尾的红快要压塌脊背。可是就算傲骨折,也不会再有沈惊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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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两个月之后,陈池驭才知道那个意思是沈惊瓷微信号注销了。
她换了新号码,也开始新的生活。
孟有博跟他说:“看不了,真看不了,号都注销了我怎么给你看朋友圈。”
“人新号根本没加我。”
陈池驭烦,直接把电话挂了。
他们谈的时间不算长,但真就忘不掉了。
走廊上的灯光是明黄色,陈池驭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领口不知怎么过敏了,皮肤一块一块的红,黑绳穿着挂坠藏在衣服下面,看着像个暧昧又薄情的浪荡子。
他推门而进,包厢吵闹,面前却忽然挡了一个人。
也是一个中国留学生,黑色的齐肩短发,模样俏丽,在这片人缘不错。
陈池驭冷淡的掀眼,女孩纤细的手指捏着一杯酒,晃着液体抬到陈池驭面前:“帮个忙吗。”
她灿烂的笑,熟稔又不越界:“游戏输了。”
谁看不出是怎么一会儿事。
陈池驭的名声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