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她从斜前方望去,陈池驭的轮廓透过玻璃映入眼帘。
视线蓦然相对,他一贯的懒散,开车姿势随意的很,单手扶着方向盘。五官硬朗凌厉,视线直白的看着她。
两个人之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摁下车窗,下颚凌厉尖锐,歪着头喊她:“上车,我送你。”
沈惊瓷短暂的断触,她看不懂他的行为举动:“陈池驭?”
陈池驭扯了下眉,嗓音低沉平缓,似乎早就料到,唇角的弧度又淡又随意:“嗯,就当用了个免费司机。”
沈惊瓷凝着他的眼睛,车内外的光影正好打在他眼下,拓出一片阴翳。男人鼻梁高挺,眉骨优渥,双眼皮褶皱很重,看人很像深情。
她不知道陈池驭是怎么回事,和易顺慈一样,都好奇怪。
他手上的戒指明晃晃的,只不过从左手换到了右手。
沈惊瓷移开眼,胸口的闷气越来越重,声音没了刚才那么平静,她语气变得差,没什么震慑力的提了声音:“我有朋友来接我。”
话音仿佛与在医院的那天重合,沈惊瓷也是这么说的,然后就出现了一个男人。
陈池驭记得,他在宿舍底下等她那年,也是这个男人。
陈池驭眼眸深了些,撩起眼皮问:“什么朋友,男朋友?”
关他什么事情,沈惊瓷眉拧的越来越紧,火气上来,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走。
“沈惊瓷。”他又喊她。
就是那么一声,成了导火索,她脚步停住,猛地转回身,清冷的眉眼带上不耐烦:“陈先生。”
“我想我们现在还没熟到这种地步吧。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询问我这些。”
“你需要我提醒你吗?我们已经分手了。”
沈惊瓷高声说完,眼睫颤了颤,却克制的很好。
她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用这种话来切开两个人的距离。这样也太对不起十几岁的喜欢了。
出口的都是事实,她看着陈池驭,他声音止住了。男人眼眸微动,沉默成为她唯一能看懂的情绪。
对视中,陈池驭眼尾出现了一抹猝不及防的笑:“你叫我什么?”
笔直的长腿着地,他反手扣上车门,人靠着车眯眼,吊儿郎当的重复:“陈先生?”
三个字被他刻意加重,一字一顿的从口中琢磨的吐出,被他说的暧昧轻挑,他凝着她,似笑非笑。
“年年,长本事了啊。”
沈惊瓷攥紧了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