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烟柜上的黄鹤楼。
“店内活动,满三十元可以减五元或者赠送饮品。”让收银员手指向旁边罗列的蓝色啤酒罐,目光盯着沈惊瓷询问。
她看着摆成金字塔形的啤酒,不由得一丝好笑,这是什么运气,白来的机会给她消愁。
她接过袋子,手伸向冰凉的易拉罐,随意的说:“那就啤酒吧。”
冷风一阵一阵的,几缕清凉吹得她很舒服。
沈惊瓷坐在了一旁的长椅,散开挽起的头发,肘骨抵在扶手,几块钱的打火机声音都不脆,点了好几次火才着。
她其实不怎么抽烟,因为每次都会想起陈池驭。
不过重复几次就可以坦然的去接受,这种脱敏疗法对她还挺好用。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不管放在那里,都不值得一提,可是每一个细节都清楚的不得了。
她曾透过缥缈的烟雾看着他的侧脸,她很不乖,不少次凑过去想学。陈池驭总是掐了烟来蹭她的脸,扯着笑说不行。
青白色的烟圈从唇间淡淡的吐出,情绪沉下来,被呛烈的烟压在下面。沈惊瓷平静的摁下打火机,橙黄色的火焰和蓝色纠缠在一起,也没什么不行。他的年年不能学,她又不是了。
袋子中还躺着那瓶赠送的啤酒,沈惊瓷移开手,百无聊赖的去看上面的字。
她凑近,头发垂落,没有注意到眼前什么时候落下一道身影。
月明星稀,耳边像是出现了幻听,沈惊瓷抬头。
又是晚上,又是狼狈。只不过他皱起了眉,视线比夜还浓,声音金属性的冷,很沉。
“沈惊瓷。”他喊她的名字。
脑海中的轮廓成真,沈惊瓷细细的想了下,尼古丁是没这么厉害的,所以面前的是真的。
和电影中重逢的画面一样,被加了关键帧放慢。风声停止,在他身后形成一道屏障,周围被隔绝,指尖的火光烧到了手。
钝痛让沈惊瓷猛然回神,烟蒂从手中脱落掉在地面,猩红微弱。
她垂眼抬起脚踩,衣摆晃动让躺在长椅上的易拉罐也被牵连,簌簌的往前滚,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沉闷厚重。
场面手忙脚乱,沈惊瓷弯腰就去够,易拉罐在平滑的地面上越滚越远。忽然,她动作微顿,易拉罐碰到障碍,沙拉拉的声音碾在小石子,回弹停下。
黑色的工装裤笔直凌厉,空气凝住了。
她抿唇,手指微微蜷缩,弓着的脊背纤细脆弱,凸起的蝴蝶